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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6,大礼仪之争(2/3)

作者:笑谈正说
就做了一件“错事”。群臣都站在杨廷和一边,希望嘉靖听杨廷和的。嘉靖刚即位,立足未稳,轻易不敢犯众怒。

那年代理学在思想领域占统治地位,属于“高举”和“坚持”的。礼法被认为是大是大非的大问题。圣人既然立下这个规矩,后人就得不折不扣地遵照执行。群臣多数主张嘉靖应该遵循礼法。

可嘉靖从感情上实在接受不了管爹叫叔的所谓礼法。捡了一顶黄帽子戴却把亲爹整没了。

可一张嘴辩不过百张嘴。嘉靖和杨廷和打嘴仗,文武百官都过来帮腔。

嘉靖感觉自己人单势孤,便以科举试题的方式将君臣矛盾公开,让全国人民大讨论。

一个叫张璁的新科进士立即上书支持皇上。他说杨廷和举的那两个例子跟皇上的情况不一样。那是先收养入宫再立为太子。您这是直接接任皇帝,没有过继一说。如果说继承皇位就必须抛弃亲生父母,那也太不近人情了。礼法是根据人情制定的,不是凭空臆造的。他从“情”的角度反驳杨廷和的“礼”。

嘉靖大喜:“此论出,吾父子获全矣”。我终于能把我爹保住了。

陆续有其他人声援嘉靖。朝野隔空辩论。在野党以王守仁的心学对抗朱熹的理学,以“求是”批评“凡是”派的死板教条。

杨廷和一派强调理和礼。在野党强调心和情。“心即是理”。没心没肺谈什么理?“圣人缘情制礼”。没情没意的谈什么礼?

本来是嘉靖和杨廷和争论谁说了对,现在却演变成朝野争论朱熹和王守仁谁说的对。具体事务的争论上升到抽象理论的争论。看法分歧演变成路线斗争。

王守仁那时还活着,但是因为家里有丧事没有参与辩论。按照古代的规矩,有孝在身“三年不言”。他需要守丧三年,不谈政治。但是他创立的心学为张璁等人的辩论提供了弹药。

礼法的辩论正在激烈进行当中,嘉靖的母亲来到北京。

她听说自己唯一的儿子变侄子了,想不通,留在通州不肯进京。我是来看儿子来了,不是来看侄子来了。我儿子当了皇帝就不认亲妈了吗?

嘉靖闻讯大哭。他对杨廷和等人讲:这个皇帝我不做了。我跟我妈回家去。我不能因为贪恋皇位失去了在母亲跟前尽孝的机会。

中国自古以孝为先。因为礼法逼着人家母子不能相认确实有点不近人情。

并且嘉靖在家是独生子,归到孝宗一脉传承孝宗的香火,兴献王一脉就断了香火。断香火就是绝户了。这在古代也是无法接受的事。

嘉靖以辞职相要挟。这让杨廷和为了难。遗旨写是就是让嘉靖继位,不能换人。换人就失去了法理,就会引起天下大乱。杨廷和担不起这个责任。

杨廷和一派不得不做出妥协,拿出一个折中方案,不再要求嘉靖称生父为叔父,而是要嘉靖称孝宗为皇考,称亲爹亲妈为本生父母,让俩爹并列。

你在家是独子,继承了这边香火就断了那边香火,那咱就两边香火一担挑。等你生了儿子,大儿子继承皇位,二儿子继承兴献王,到那时咱再把两边的香火分开。这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嘉靖接受了折中方案,“追尊父兴献王为兴献帝”,为死去的生父追封了帝号。母亲被尊为兴献后。

但兴献帝这个帝号只是一个名誉头衔,只是帝而已,而并非皇帝。“上古天子称皇,其次称帝”。先有三皇,后有五帝。皇比帝更尊贵一些。说通俗点,帝比王高半级,但比皇低半级,介于皇跟王之间。

嘉靖也想给生父加上皇字,称兴献皇帝。但群臣不干。大臣对他讲:“皇者,正统大义”。皇帝一脉是正统,兴献帝一脉属于旁系,两者不能混淆。

嘉靖试图坚持。但杨廷和等人以辞职相威胁。大臣们也玩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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