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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〇〇四回 耍心机朱棣探岳父 震家风妙云斥姨娘(1/4)

作者:朱王孙
接上回。◢

却说坛祭之事忙碌了整整一日,马皇后已然疲惫不堪。朱福搀着她一进坤宁宫,便赶忙招呼宫婢为她换装。

“这冠冕压得本宫实在难受,快摘了让本宫好好喘口气儿。”马皇后朝朱福吩咐着,径自坐在了梳妆台前。

“可是呢,这凤冠镶珠嵌宝的,足足有七八十两重呢。”朱福一面说着,一面为其拔钗摘冠,“不过话儿说回来,必须是娘娘这般天生的凤骨,才能戴得起此等贵重之物呢。”

马皇后望着镜中的朱福一笑,骂道:“就你巧嘴滑舌的。这身行套,本宫一辈子不穿戴也不想它。”

朱福忙低声道:“娘娘,可别这么说,皇上听了会不悦的。”

“我这儿也就是跟你絮叨两句,何故让他听见?”马皇后笑着,不觉捶打起酸疼的膝盖。

朱福见了,说:“想是娘娘这腿脚又该浮肿了,一会儿小的端盆热水来给您泡泡脚吧。”

马皇后抬手道:“入寝前再说吧,想必那人物说话就该来了。”

朱福问:“娘娘确定?”

马皇后一叹:“知子莫若母。即便他非本宫所生。”

……

再说另一头,皇宫西五所四致宝邸,棣仪堂。

此处是燕王朱棣的住所。规格并无丝毫宏庭之气,有的只是庭花簇现,青竹掩映,廊檐下堂燕婉转,门庭中檀香冉冉——全然一派雅士幽居之象。

却说那正堂,一派斋陈设。正对堂门的墙上悬着一幅妙笔丹青,上头绘的是半顷荷塘,塘边翠竹攲斜,矶石层叠。而此画两侧各纵一联,联上写的是:

隐足千竹同根生,

藏藕双莲并蒂结。

举目望去,又见那画的上方高悬一幅横批,与那对联皆为当朝隶篆大家俞和的真迹。且说那匾中得四字:棣华增映。乃为手足情深之义。

这便是燕王朱棣精心为自个儿布置的养心之所,犄角旮旯颇见匠心。

此时的他已进弱冠之年,正是英姿勃发的时候。乍看其容貌:鬓若刀削,面如石刻,眉若浓墨,目如星河,颊若山岚,鼻如玉琢;细看其风骨:网巾罩头冠当顶,神若潜龙气自英。锦衫道袍加身来,形同坐虎自生风。

但说这会子,他正悠然坐在画下一张紫檀木案旁,眼含一丝莫名的得意之色,一只手揭开面前一盏熏香铜炉的盖子,将另一只手上一张说话就要燃尽的笺纸捻转着丢了进去。刚将那盖子扣上,堂门外就跨进来一个二十郎当岁的侍卫。

那人身高八尺,身形健硕,骨子里透着一股憨劲儿。其名“金钊”,乃是朱棣的贴身侍从。

金钊一进门便拱手禀告:“王爷,依您的吩咐,小的都已准备妥帖。”

“好。”朱棣起身,背着手缓缓踱至门前,面朝院落,背对着金钊略作思忖,“稍后去王妃那里知会一声,就说本王知她思父心切,今晚将陪其回府省亲。”

金钊听这般吩咐,顿显一脸猴急地问道:“那……小的是否知会堂下众婢提前打点行装?”

“打点行装做甚?”朱棣目现不悦,因此语气射出一股子阴邪,“想让人察觉本王早已得知将去就藩的风声不成?”

“这……”金钊纳首,窥视其步子辗转而来。

朱棣踱至其身旁,俯下身来,一面挑起眉头盯向院落,一面在他耳边阴沉私语:“父皇尚未下旨,这般猴急岂不露了马脚?”

金钊侧目,彻道满心疑惑:“可若今晚就前往魏国公府,岂不更令人起疑王爷用心?”

“我说你,就是个榆木脑袋。”朱棣一面沉声骂道,一面挺起胸膛仰起头,“急往魏国公府的是思父心切的王妃,本王只是陪同。”说着,又重重拍打两下金钊的肩膀,“正因不知将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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