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抵达金陵的时候已经是戌时时分,漆黑的天幕下街市灯火辉煌人来人往,热闹而又繁华。
“别看了。”
陈宋机警观察着四周一举一动,上回他冒险将司琴救走的时候便已经被李公公发现,现如今已经成了通缉要犯,画像贴满街巷,悬赏高达一百两左右。
听到他略带着低责的声音,司琴只好将头缩回,待放下车帘的时候又满满的不放心。
无论如何,她还是得冒险前往宫中。
这是她身为暗卫的职责。
“驾,驾。”
随着街上人流渐渐稀疏,陈宋心头的警惕也逐渐放下,他原先并不想回城,因此时城中四处通缉他回来无异于自投罗网,奈何司琴固执己见,且以不回城不服药以此威胁他。
俩人如今已然系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便是不愿也只有遂了她心愿。
“你带我去哪儿。”
司琴望着分明不是向着繁华街市的方向,一时凝眉。
陈宋知道若是说了她定会反对,因而不理会,直到快要抵达时才回了句,“我朋友家。”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今日投靠的正是当初一块儿在皇城司从事的同僚小黑子,说话间安静的府邸大门敞开,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摇摇摆摆走了出来。
“黑兄。”
“怎么样,都准备妥当了吧?”
“那是自然。”
那个被他称作黑兄的人一面跟陈宋打着招呼,一面将眼睛往一同下车的司琴看,眼神却有几分唏嘘同情,“好好的,怎么就成通缉犯了?”
陈宋看了司琴一眼,轻拍了下黑子的肩道,“进去在说。”
然而,俩人进去却不见司琴身影,回头时却发现她冷着脸站在原处分明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黑兄,你先进去,我稍后便来。”
看见这个情形便知她又闹心思了,陈宋隐忍着一路上的不忍走到她身边,黑子也走到门边却没进去斜靠在那儿观察着周遭的来来往往。
陈小兄弟可是他见过最冷酷不近女色之人,怎么被一个女刺客给拿捏了?
无视于黑子的旁观,司琴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要进宫一趟。”
陈宋盯着她没说话。
“这段时间有劳你了,回头我会把报酬给你。”
说完司琴头也不回便要走,只是没走几步便被一个勇猛的力道拽回来,险些触发她还没结痂的伤口。
“你干什么?”
看到这儿,黑子摇了摇头,终于进去了。
而他才进去没多久便见陈宋冷着脸一字一句道,“你现在进宫便是自寻死路!”
原本早前刺杀皇上便引起了内外的警惕,如今皇上刚回城,自是加大防御,加上宫内正是风波动荡时,无疑于自投罗网。
然而司琴对他的劝阻却半分也听不进去,坚持道,“无论如何,我得进去。”
赵景行被关在宫中已经几个月了,这几个月一直跟外界没有联系,他需要知晓外界动向方便下一步的进展,而她也需要知道他在里面过的如何。
似是看出她脸上的关心,陈宋只觉得自己一路上为她护送担惊的行为甚是可笑,且就是因为她,他才丢了在朝中的饭碗反而变成了朝廷通缉犯。
倘若他爹爹在天之灵怕是要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
陈氏便只有他一人了,光复门楣还得靠他。
“我在你身上花了这么多精力时间,不是让你在去寻死的。”
他坚持堵在她面前,而司琴也是软硬不吃,径直越过他便要离开,无奈之下,他只有动手。
“唔……”许是伤口还没好,她并没有多少反击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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