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想到此处,斟酌道,“禀大人,草民因怀有微薄医术,曾数次受邀去刁府上给各位夫人奶奶诊治。 一网网. 那时天都快黑了,照他往日作息,便是去其膳堂里吃上一顿,和潘彩儿他们拉拉呱,余下时间,烹一壶好茶,看几页闲书便舒服地歇觉了。
汪令仁一拍惊堂木,“刁厚明,你说你当日未曾去过乔家请大夫,你那时又在何处,做些甚么,可有人证?”
刁厚明一愣,忍不住抬头,“大人,小人方才说过,时日有些久远,小人年岁大了记不得那乔大夫所说的那个时辰,自己在作甚。”
又低头思索片刻,道,“倘若是戊时,小人通常在自己屋子里算账。“
“可有人证?”
“有,小人之堂侄,魏大贵,跟着我在刁府打杂,我每常算账之时,他皆在屋子外守着,等我灯息后方自去休息。”
“传魏大贵!”
人群交头接耳,“怎的这老儿姓刁,他堂侄却姓魏”
“敢是刁姓是主人家赐姓罢,这老儿原本该是姓魏。”
“未曾想审着那大夫的案子,又引出这许多不相干之人来。”
“咳,怎的是不相干?假若大人确证是这老儿撒谎,那便说明乔大夫所言不虚;设若这老儿不曾到过乔家,那就是乔大夫说谎了。”
“我看那乔大夫不像是在说谎啊。”
“呵,你看谁都像是无辜之人。”
潘彩儿听了这些人的对话,心中亦有疑义,“为何那老头一口咬定自己从来没去过乔家?总是有人去请了乔大夫罢?”
楚未今道,“这事透着古怪。假使刁之阑想陷害乔其善,任谁去请他都可,关键之处并不在此,怎的现在反争论起这一处来?”
正说话间,又一名证人给带到。群众早已熟练,自给让出一条道路来。
来者是名青年,瞧眉眼与那老者有七八分相似,别说是堂侄,便说是那老者亲子,亦有人信。
汪令仁对着那规矩下跪的青年又问一遍堂下何人,本月二十三日身在何处等话。
那青年听了问话,不由转头偷眼去瞧旁侧的刁厚明,似在犹豫是否该说。
汪令仁在上方看得清楚,大声复道,“魏大贵,你从实招来,莫要有所隐瞒,若有半句虚言,本县定不饶你!”
魏大贵一哆嗦,佝偻着身子低头道,“大人有问,小的不敢不实话实说。本月二十三日傍晚,小的依常例守在大管家房屋门口,只等他但有传唤好为他跑个腿儿。可这一日,大管家却说他那日且不算账,有甚事要出门一趟,还叫小的莫要早睡。”
“小的等了一个多时辰,便见大管家带了个人回到府里,说是请来给二奶奶瞧病的。小的还纳闷,二奶奶虽怀着身子,可一向能吃能睡,并无不好,府里惯常请的也不是这个面生的大夫。只小的是个打杂的,这些主子们的事情,也轮不到小的过问。”
魏大贵说到这里,旁边的刁厚明一脸惊异,“你胡说甚么!我从未去过甚乔家请大夫,你胆敢攀诬我?!”说着举起手掌,啪地给了那魏大贵一巴掌。
他这下打的捷迅,旁人都不及反应,便是汪令仁,也愣了一瞬,之后才令左右衙役拉开刁厚明,因瞧见这老头似还要继续教训堂侄。
“哇---这老儿的脾气好是爆裂!”
“想是那侄儿平常亦不少受他打骂。”
“怪道那魏大贵说话之前还要瞧这老儿的脸色。”
魏大贵捂着脸,委屈道,“二伯,你打我我也不敢当着县老爷的面儿扯谎。当日确是你出过门,还领着那乔其善进来给二奶奶看病的。“
刁厚明气得双手抖,“你这畜生,简直胡说!”
刁之阑满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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