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她喂的那些,一早就全部吐了出来。”
换完一身干净的衣袍后,他重重地将食盒拍在了神色未有多大变动的兄长面前。
边歧恼道“就真的不能换点别的?”
“不能。”边筝很坚定,不为所动,“灰灰既是不乐意让我们靠近,你这个做兄长的就辛苦一点。”
是的,不知为何,盛霂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让边筝与凤纤接近自己身周,他们一进屋,小姑娘就像个炸毛刺猬,硬要靠近的下场就是如凤纤那般,手腕上出现数个难以愈合的血洞就是了。
这里面,唯独边歧是个例外。
盛霂对待他的态度,虽然谈不上多么亲切,甚至可以说是比之寻常陌生人还要冷淡,但远远要比对待两位长辈的态度来得好上许多。
只要两人间没有任何接触,边歧也不想着主动去碰她,她就依旧能保持安静的样子,默许了白发的少年在自己面前来来去去。
偶尔,偶尔,对于白发少年的问询,还能答上那么几句。
……
……
“今日外边的金枝桑开花了,一大片云海被映成了金色,你要看看吗?”
凤氏一族的族人向来偏爱耀眼明亮的颜色与灿烂温暖的事物,按凤纤的话来讲,那是只要看到心情就会好上很多。
到底是一家人,边歧觉得面前的小姑娘应该也是不例外的。
小姑娘的母亲,暮烟紫,乃是他兄弟二人生母暮晓雾的幼妹,是为他二人的姨母。
昔日里,他二人的父母跟着桐宫众人离开了栖凤天,前往了天霄,而与伴侣感情深厚的暮紫烟则选择留在了栖凤天。
盛霂没有回答他,白发少年也不恼,将食盒在案边放好后,转身打开了她面前的窗。
云海间跃动不止的金光,伴着明媚的日光一起落进了昏暗的小屋,她浅淡如冰镜的眸底,翻涌起了一阵又一阵灿金色的浪潮。
屋中添了几分暖色,气氛也变得温和许多,边歧回身打开了食盒,一一取出内里的瓷碟吗,各色灵果摆了大半个桌子,这其中照例少不了卖相与味道同样糟糕的冻石乳。
小姑娘依旧不为所动,视线直勾勾地落向窗外的云海。
当然,也有可能她看的不是云海,她只是在醒着的时候,会习惯性地看向自己的前方罢了。
白发少年思索了一会,眉头微皱,像是在考虑什么很为难的事情。
许久,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从袖中取出一物,打开后凑到了小姑娘的身边。
闻到空气中弥漫开来清甜的气味,盛霂似是心有所动,低头看了一眼,少年白皙非常的手中捧着的是一个小巧精致的琉璃盏。
其内盛装的,是比琉璃盏还要清透上几分的淡青色液体。
见她终于有所反应,少年按捺下眼中的喜意,耐心与她解释道“这是玄霜花蜜,不是很甜,但是真的很香,又有清热解毒的效用。”
“今日大兄不在山中,我跑去山下的镇子里抢来的,我们可以趁他不在,悄悄地吃。”
现在不是玄霜花开的时节,玄霜灵蜂又都是懒散得要死的存在,故玄霜花蜜的产量向来稀少,保存起来也是麻烦得很。
修行之人口腹之欲淡泊,边歧说是从山下的镇子里搜刮来的,其实是昨日里打劫了小镇上那唯一的酒楼——百味阁的后厨。
小姑娘的面上露出了困惑之色,注意点却落在了别的地方,声音极轻“抢?”
“抢、来、的?”她指着自己,看向面前的白发少年,一字一句道,“给,我?”
被那双干净得没有任何杂质的眼睛盯着,边歧心中无由来地生起了无边的寒意,一时之间不知说何是好。
“你,不喜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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