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落落大方,“至少比你重要。”
“好,但此行只能你自己去,”苏迟瞥了一眼无盐,勾出一个淡漠的笑来,“至于林墨兄,就待在这里等消息吧。”
“可…”无盐一看见苏迟那似笑非笑的嘴脸,就想起那日他对阮娇的轻薄之举,紧张道,“我必须和小姐一块去。”
阮娇递给无盐一个放心的眼神,坚决道,“听苏参将所言,你留在这。”
秣兵历马,苏迟带着阮娇,又亲自选了五十余个精兵,去经达北戎的必经之。
他们一路奔波,饿了,就吃着带去的干粮和野果,到了晚上,他们就架上火堆,席地而睡,天一亮,再赶路。
终于在第三日的午时,顺利到达一座小沙丘。
按着时间估算,敌军截了人,傍晚或明早的凌晨便会到达此处。
据探子来报,北戎该是知道了林怀墨的身份,特意设好的埋伏。
来时,因为陵川所派的人马众多,他们没敢截,走了才敢行动。
夜幕降临,天上幽黑一片,月亮变成了细细的一小条,群星璀璨,挂在天幕上,乖巧地眨着眼睛。
晚上的大漠,冷如冰窖,苏迟将自己的细软铺在阮娇的上面,又在上面折了几道,做成枕头,“二小姐,您睡吧。”
阮娇已然三令五申地告诫苏迟,不想受他的照顾,谁料苏迟那厮,竟然敢威胁她,她要再拒绝,就把她的性别公之于众。
阮娇冷哼一声,这个大猪蹄子,现在乖乖巧巧地铺床,一会儿又该占她便宜了。
每次当她躺好后,苏迟就像一只癞皮狗似的,两手箍着她,咋说都不放手。
阮娇真怀疑苏迟是不是变成三岁小孩了,磨人还黏人,像快粘糕似的。
“二小姐,您今日喜欢上苏迟了吗?”
自打从边境出来,苏迟每晚都会这么问一句,温厚的手掌紧紧攥着她的小手,生怕她跑了。
阮娇冻得嘚嘚瑟瑟的,“不喜欢。”
空气总会迟疑一瞬,随后,苏迟执拗清幽的声音就会低低响起,“明天,您可能就喜欢上了。”
阮娇不想理睬他,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半夜时,马蹄声哒哒响起,苏迟和一众将士立即俯卧起来,阮娇也没睡实,跟着趴了起来。
马蹄声越来越近,阮娇甚至能觉出大地的随之震感。
蹄声浩浩汤汤,带着强烈的律动,逼迫和狠劲,颇有横扫沙场的气势。
“杀——”
苏迟找好时机,在敌军进入包围圈时,提起了白玉剑,与此同时,他飞快地将细软盖到了阮娇的头上,靴子一蹬,将她给踹到了山丘底下。
阮娇:“…”
姑奶奶就不配醉卧沙场,杀伐果断吗?
阮娇飞快地爬起来,抓起腰间的弯刀,走两步,又感觉不太对劲儿,这把刀,好像是切水果的…
于是,她摸出了她的绝佳武器,弹弓。
她爬上去的时候,双方正打的如火如荼,南卅将士身着红衣铠甲,而北戎,则浑身都是褐色,阮娇用沙石做子弹,专往褐色老大哥们的脑门子上打。
利剑相磨,发出刺耳的碰撞之声,中间夹杂着石头与皮肤碰撞的沉闷之声,阮娇怕他们发现,边打边换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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