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他的,干我屁事,”阮娇笑眯眯地绕过他的刀柄,过去挽着无盐的胳膊,还对他做了个鬼脸,“小爷我要气死他。”
要不是苏迟吩咐过,无论林白说什么虎狼之词,都不要与她一般见识,大头兵早就把阮娇的骨头给捏碎了。
阮娇慢条斯理地吃完了饭,才跟着大头兵,去了苏迟的营帐。
苏迟见人终于到了,崩了一上午的脸色稍霁,对大头兵和周边的老医官们道,“你们下去吧。”
众人赶紧溜了出去。
“怎么,皮痒痒了?”阮娇看着脖子上缠着纱布的苏迟,盈盈一笑,颇有万种风情,说出的话甜糯糯的,“姑奶奶该把你咬死的。”
苏迟盯着她微翘的嘴角,手指捻了捻,云淡风轻道,“能做二小姐的裙下之鬼,我甘之如饴。”
“那也看你有没有本事了,”阮娇冷笑一声,自顾自坐在了太师椅上,将新泡的茶水轻轻抬起,又重重地扣在桌案上,“说吧,找我何事?”
他淡淡笑了,四周凝滞的空气也瞬间暖了起来,真切道,“苏迟想请您搬回来。”
“大白天的,您别瞎做梦,”阮娇站起来,大摇大摆地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脖子瞅了瞅,凉凉道,“您还是保住您的小命吧。”
他眸中暗了一瞬,含笑地抬起眼皮,望进阮娇雾气昭昭的眼中,“二小姐,我最后问您一次,您到底,愿不愿意喜欢我?”
相比于他眸中的火热,阮娇冷冰冰地回望着他,干脆利落,“不愿意。”
他盯了她半晌,见她还是没有改主意的意思,轻声一应,“我知道了。”
你知道你倒是改啊!阮娇瞪了他一眼,趁着他现在是病号,得干净欺负欺负。
于是,她将上午刚磨完的细盐,撒在苏迟的伤口上了。
“嘶——”
“嘶嘶嘶,你以为你是蛇?”阮娇面带讥诮地看着他,挽出一个嘲笑来,樱唇轻启道,“我跟你说,我刚刚撒的是砒霜。”
苏迟眸中的光亮彻底暗了下去,他攥着手心,以手撑席,轻轻松松地坐了起来。
阮娇:“…”
昨晚明明都咬出血了,他怎么行动还这么灵活?
阮娇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苏迟已然从席上站了起来,步步紧逼,几是微声道,“您真的舍得给苏迟下药吗?”
眼前被苏迟覆上一层厚厚的阴影,阮娇后腰抵在桌上,退无可退,发了劲儿地将他向后推了一大步,“那是盐。”
“二小姐还是舍不得我的,”苏迟笑了笑,脖颈上的伤口因为阮娇刚刚一推,再次撕裂开来,渗出了点点血迹,“二小姐,您帮我包吧。”
阮娇绵里藏针地一笑,“好啊。”
看姑奶奶不疼死你!
于是,阮娇秉承着没有更疼,只有最疼的原则,把苏迟疼得眼尾通红。
他勉强扯出一丝笑,手掌覆在阮娇的手上,“谢,谢谢二小姐。”
“没关系,”阮娇提着他的皮重重一捏,还转了个圈,笑里藏着刀,“您有需要,随时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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