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悦的触感濡湿了太阳穴。
「……总之贺甜她完全没有错,真的,我是说真的。是说,就是因为这样,所以那天我才会提早离开,对不起。我想讲的是这个啦。抱歉,不好意思,真的。」
「不会啦,什么嘛,我一点都不介意这个啊。是怎样啦,我又不是那种会为这种事生气的人。」
「那柳兄后来怎么样了?我回去之后。」
不管怎样还是先岔开话题吧,路兰这么想着,把焦点转移到柳真那「未知的部分」。
「打工结束后不是开了庆功宴吗?」
「喔,有啊有啊。还满开心的,我一直待到最后喔。毕竟你急急忙忙的就先走了,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姑且先到角落想换下衣服,没想到社长一直像个门神似的站在那里猛盯着我换衣服。隔着差不多这样的距离。」
柳真单手依然抓着吊环,一脸正经地把脖子朝路兰的方向一弯,突然靠过来,距离近得能把气呼在彼此脸上。
「还说『你敢回去我就杀了你。绝对会杀了你。是说,你给我留下。给我一直待在这里。然后下次也再来。继续打工。我会给你调高薪水……好不好,柳.真』。」
「呜哇……好可怕……」
呼在耳畔的男人气息令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就连对方是型男兼好友都会有这种感觉了,更别说是被才刚认识的中年发福怪人在耳边喷气。可怕的程度一定相当惊人。
「然后,我就这样被他逼到角落,正当我心想可能就要这样被袭击了……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在发抖时,琳达学姊和娜娜学姊过来掩护我,在千钧一发之际把我救了出去。」
自己昨天决定舍弃与她共度的过去,并且决定和她保持距离的那个人名,突然从别人口中说了出来。
听到这个,正想笑的嘴唇僵了。现在,听见这个名字时还没有办法保持平静。为了不让柳真发现自己的悸动,路兰一边用力点头,一边大声说着「这样啊!」来蒙混过去。
「后来就和学姐她们莫名地喝了起来,怎么说呢……」
柳真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顿了下来,抿着单薄的嘴唇,清澈的目光在空中游移,仿佛正找寻着不在场的某个人,带着一股躁动却又沉稳的氛围。
「说真的,她们两个实在很有趣。我们聊了很多,超开心的。要是你也能一起参加庆功宴就好了。话说回来。其实一开始琳达学姊也嚷嚷着说要先走,她的样子感觉有点奇怪。」
「……奇怪是指?怎么个奇怪法?」
「该说是情绪低落吗,总之她就是一直嚷嚷着要先回家。可是娜娜学姊硬是拉住了她,说会送她回去,要她别一个人先走。反正后来我们就狂喝了起来,喝到最后都醉得七荤八素,那天真的是喝得相当醉呢。」
「大概是……」
车刚好遇到一个转弯,大力地晃动。抓着吊环并排站着的人们,也一齐朝同个方向倾斜了身体。包括路兰和柳真在内。
「大概是因为她目击到贺甜对我发火的那一幕吧……所以觉得自、自己有责任之类的。」
「咦?为什么?找你去打工的不是娜娜学姊吗?为什么琳达学姊要觉得自己有责任?」
「嗯,所以,我昨天就去找她了。」
「找琳达学姊?」
「嗯。然后,对她说明了一些事情……已经,不要紧了……应该。」
「……这样喔。」
柳真的视线先是朝路兰眼底窥探,又忽然转向窗外。眼珠的弧面闪着有如太阳落入水平线时的金黄光芒,而路兰捕捉到了这一闪即逝的光。
「你去找她了啊,这样喔……」
看得出他那可以用中性来形容,有着优美线条的侧脸,嘴唇正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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