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把沈睿的兴趣给吊起来了,干脆地放下了自己手里的供词,身子转而往许佑德那边挪了两步,探过头去看。
许佑德把自己手里的资料都给往前伸了伸,让她看得更仔细些。
沈睿眼睛一扫:“欺妇霸女,抢占田地,为富不仁......罪名还挺全的。看来已经是几进宫了。”
许佑德问:“你那边几份状词?”
沈睿答:“六份,可只有一份是今年的。”
许佑德:“那时间就不对付了,我手上这一沓的告状都是今年的。”他琢磨了一下,轻轻笑出声来,“看来又是个官商勾结的好例子了。”
沈睿眼色不善起来,她刚说了这边是个民风淳朴的好地儿,转眼间就找来了一个官商勾结的例子,这不是挥着巴掌啪啪地打她脸吗?“我看不然,若真是官商勾结,何必还要留着案底?当了官的都不傻,怕是直接干脆地要把这些击鼓鸣冤的告状给烧了呢!”
许佑德:“那你看告状和供词没法匹配,是怎么一回事儿?”
沈睿看着他手上的一沓资料,仔仔细细逐行扫过去,蓦然不言,其实也是没空跟他搭话。
许佑德:“说不出话我就当你没法解释了。”
沈睿思绪被一下一下打断,忍不住地说道:“你真讨厌!”
许佑德被这句半埋怨半撒娇地话给听进了肚子里,汩汩如溪流似得淌得在心窝里绕了个圈圈,搅得他一片温柔骨酥:“讨厌成这样,以后不还是得嫁给我。”
沈睿不说话了,瞪了他一眼又别了开去,专心致志地研究他手里的资料去了。
许佑德撒娇:“别看资料了,看看我吧。”
沈睿眯着眼盯着这个资料:“你也别撒娇了,看看资料吧。”
许佑德:“看资料能看出什么?莫非能看出一册太极拳武林秘籍来?”
沈睿:“说正事呢!你好好看看,你两张对比一下这字!”
许佑德一下把撒娇的不正经给卸了下来,正经严肃地挨个对比了一下几份告状,仔细看来也愣了一下——这些告状的字迹都是一样的!
明显地是出自一人之手。
不过许佑德只愣了一下,转而就释怀了:“这是小事,好解释得很。”
沈睿不懂就问:“怎么解释?”
许佑德:“看这些告状,告的都是乡里乡间的事儿,那告状的苦主该都是田农。田农家境一半困苦,鲜有念书的,若真有状子要写,怕是也是找一个十里八乡难得的读书人,或者干脆地找一个代笔先生来写。自然的,字迹也就一样了。”
沈睿按着他的手腕子慢慢把那些告状给按回了桌面上:“我觉得今夜我们大可先不拿东西。”
许佑德挑着眉眼:“哦?”
沈睿看着他:“两件事要搞清楚。”
许佑德:“你是说这些告状的事儿?”
沈睿点头:“是。”
许佑德问:“那还有一件呢?”
沈睿:“还有一件,便是这户张三风身上的罪名是怎么洗刷干净的。”
许佑德长长叹了口气:“我就说呀,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沈睿辩驳:“这话不是这么说!我只不过在重证据。”
许佑德道:“行,沈大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若是最后查出来觉得委屈了,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就是!”
沈睿:“这话我也原模原样地还给你。”
许佑德一愣,看着面前小姑娘执拗的目光,轻轻笑起来:“沈大姑娘,论世道人情,你可不如我。”
沈睿:“可我就不信邪,你咬我呀!”
许佑德原本脸上还挂着几分无奈,听了此言,忽然脸上就迸出了一股子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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