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不出顾落却所料,殿中已只有她一人,坐起身时动了动手臂,刚松筋骨没两下,一下子便又瘫回了榻上。
浑身实在酸痛得很,顾落却眨了眨眼,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新兰推开门走进殿内,看着床榻上躺着的人,轻声唤:“娘娘?”
顾落却应了一声,看向她:“新兰……现在什么时辰了?!”
“自然是能用午膳的时辰了,要不然奴婢也不敢进来,叨扰娘娘不是?!”新兰话语间,揶揄意味尽显。
“瞎说什么。”顾落却禁不住被说红了脸,这让她还怎么说出要沐浴的话。
谁想不用她说,新兰就道:“奴才没瞎说,非但没瞎说,还真心感到皇上宠爱娘娘是好事!”
毕竟现在与往日已有不同,要生存下往总是需赖君恩的。
顾落却眼眸微黯,可她哪里是为了这些。
新兰毕竟不知,她家小姐另有一番所求:“娘娘先歇着,奴婢下往给娘娘备花瓣温水,待娘娘沐浴后,也差未几是御膳房上菜的时候了。”
“辛苦了,新兰。”
目送新兰离开,顾落却动了动手指,被褥一掀,盖住了头。
榻边儿忽然塌陷了一块,似乎有什么人坐下来了。
顾落却掀开被子,头发混乱得令他不忍直视,索性伸手插进她乌黑稠密的秀发里,帮着理顺。
顾落却怔怔地看着弋静深,忽然一头朝他倒了下来。
弋静深顺势扼住她的后脑勺,拥她进怀,轻叹一声,美人关果真不好过。
顾落却纤臂轻圈住帝王的脖子,闭上眼,慵懒如猫:“你是来陪我用午膳的吗?!”
“嗯。”
弋静深拍了拍她的小头,“起来沐浴。”
外头一连几个太监抬着木桶走了进来,个个不敢乱看,完儿事后便跪安了。
弋静深抱起顾落却,认真是宠到极致,古往今来,能得帝王亲手抱进浴桶的女子,又有几个。
“以后可往浴池温沐。”弋静深怕她不知道似的,吩咐。
“嗯。”反正现在是没那气力与心情。
顾落却扭头看向站在背后的男子,他怎么还不走?!
弋静深眉梢微挑,平添惑人妖冶:“不需为夫伺候你?”
“……你快走!”
顾落却被他逗得脸颊通红,这什么天子,那么不正经!
外殿宫人只见得皇上从内殿出来时,笑意吟吟,少了往常不可近人的王气,多了几分人本该有的生动喜哀。
午膳后,君王议事往了,顾落却拿着一本红楼梦走进了院子里,靠在红木躺椅上,翻开了书页。
有阳光明媚,也有微风拂面,这倒也是另一种的岁月静好。
时如水,静默流。
朝上时局紧绷莫测依旧,帝王之术制衡朝廷民生,倒都还好。
唯独成了问题的是,后宫只有她一个,天子不急,却是急逝世了那些大臣。
一个个都想把自家女儿送进来,却也是每一提便被那尊贵淡薄的君主终止了话题。
帝后夫妻情深,本也是得到天下祝福的,可渐渐地,大臣们由于这一点,都对她的存在开端不太爱好了。
弋静深不说,不代表她想不到。
不乏午夜梦回醒来,看着身侧他如孩童般毫无戒备的睡容,也有过一瞬间……松口的动机。
可只要她一想到,今夜松口,明夜就会有女子跟她一样,见着他的睡容,享受他的怀抱,她就怎么都让不出往了。
她曾跟他主动谈过这件事:要扩后宫,不是不行,只是在纳妃之前,请放她出宫。
他的回应是吻了吻她的唇,看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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