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开端时不肯要她,本来他是心坎深处一直都介怀着他父皇母后的那份容不下他的情绪……
远夭弯了腰身,安静地握住了他的手。
“我多想跟他们一起离开啊,可我知道,我不能那么做,荣华富贵不是白享的,这天下,我得承着!”
“众人都认为我一生顺畅,天之骄子,可谁又看到我的孤单,我的隐痛?!”
弋却深轻呵一声,不加粉饰的哀凉从他漆黑的眸底渗出,他从远夭掌心里抽出冰冷的手,抚摩枯冷墓石上的两个名字……
“为什么我们要生在皇家?!假如不生在皇家,我们会不会更幸福一点?!”
“假如我们不生在皇家,我们相处的日子是不是就会更多一些?!”
弋却深黯淡了眼睛,“远夭,你别看朕渴看这些,可朕现在也在重蹈覆辙,一半的时间,处理政事,一半的时候陪着你,对子女的情绪依旧单薄。”
“弋家子孙是否都如此薄凉呢?!”
远夭干脆扔了伞,闭目抱住了他。
“就算朕有心转变,可也无力啊……”
弋却深回手抱住她,政事在侧她在右,哪个都冷落不得,孩子们到底只能是偶然关心。
如今,他真是领会到了当初父皇的无奈之情。
所以至今,他还是认为,帝王还是没有情绪的好。
高处不胜冷……强行转热,是要付出代价的。
雨慢慢地停了。
他们身上却全都湿了。
远夭靠在弋却深的怀里,眼力深深地凝看着眼前墓碑上两个简略的名字,若干年后,没有人会想到,这么普普通通的墓穴中,睡的却是一对帝后。
远夭轻言:“我逝世后,也要像他们一样,我什么也不要,逝世后的虚名太累赘,生前摆脱不了,逝世后该轻轻松松啊!”
“好。”他轻理着她额前的碎发,声音低低沉沉:“我答应你,我们就像父皇母后一样,共赴鸿蒙。”
远夭微笑,重重点头。
……
他们回到客栈里的时候,只看见里头一个人也没有,外头挂着休业的牌子。
春生独自坐在窗边,大口饮酒。
他们看着怪难受的……
如今春生才是真的哀凉一人。
弋却深缓步走了过往,坐在了他的对面。
远夭很有分寸地把空间留给了他们,而她则上了楼。
春生看了他一眼,为他倒了一杯酒。
弋却深唇瓣干涩,一口饮下。
“春生伯伯,以后你如何打算?!”
春生一笑:“天大地大,浪子游走,不过如此,不过如此,呵。”
弋却深无奈:“可你就这么走了,想必也是另一种情势地抛弃我们了,就没想过我们的感受吗?!”
春生叹了口吻:“你是天子,我是浪子,我们不是同道人哪!”
弋却深像儿时一样的撇撇嘴,给春生看的一愣,笑骂:“你这小子,还撒娇起来了!”
弋却深眸色干沉:“你就这么走了,哪天,病了伤了,谁知道?!哪天你逝世了,我们都还被瞒在鼓里,这儿……”
他戳了戳胸口,“疼,谁治?!”
春生看了看他:“还真没白疼你!”
弋却深勾了勾唇,却不见笑意:“留下来,不好吗?!”
他说:“我已经失往父母了,不想再失往伯伯……”
此刻的他,不是帝王,不是弋却深,只是一个无名无姓的天真孩童,说着自己的不舍得,用力挽留着自己想要留下的人。
春生都不由得心中一动。
他闭了闭眼,不知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