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再见
吃完饭，外面下了点小雨，像是一层淡淡的雾蒙在空气中。
“今天就不用去店里兼职了。”
“好的。”牧村拓把伞撑开，“那我先回去了？”
“别这样。”小仓友希拉了一下他的袖角。
“会先把你送回去。”牧村拓示意她放心。
小仓友希低着头，仿佛在打量鞋尖前落下的雨点：“难得出来，再多陪我一会儿？”
“不是吃个饭吗？”
“怎么说呢，少女的心思说变就能变！”
他忽然想起星野爱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但那句话到底是什么，究竟是什么时候说的，又是在哪里说的，他几乎快要记不清了。
“你和星野爱小姐不也能一起？”
“没问题～”
小仓友希一边哭一边捻起手接过：“呜呜……谢谢。”
“虽然很过分……”
小仓友希很满意地笑了：“今天很开心！”
“请～慢～用～”有人从身后开口。
“呜呜呜……”
“我不管。”她真的什么也不管地说，脸鼓成一个球。
“牧村，”过了一会儿，小仓友希一面喝几口咖啡，一面望着橱窗外的行人，忽然想起似的张口说，“今天晚上是平安夜来着。”
“我比较享受孤独。”
“看什么书？”小仓友希呷了口咖啡后问他。
她走后，牧村拓把从图书馆借来的书翻来，书名是《光与影》，渡边淳一写的。
他好像在看某个人，但那人肯定不是自己，因为眼睛不会骗人。
“等好久了。”牧村拓说。
月色配合着灯光映上她的脸颊，牧村拓愣了下，仿佛有什么东西拂过他的身体，不是风，是一段快要消失的记忆。
唯独牧村拓和她互相望着，两人的眼神活像在眺望远处的光景。
“算了。”他说，“还是下次吧，今天下了雨，我想早点回去。”
“谢谢。”他又说。
“记住了。”
他打量起小仓友希，对方上身穿的是一件驼绒的短款棉袄，下面穿着一条过膝裙，里面是黑色的连裤袜，再往下是五厘米跟高的褐色短靴，没戴手套和帽子，但围了白色围巾，妆容淡淡的，夜色下看不太清。
“《光与影》。”牧村拓把书封翻给她看。
如果是遇到星野爱之前，牧村拓肯定会随口答应，但现在他不太喜欢那种相处之后又肯定要分开的感觉，尤其是想到星野爱离开的时候，那感觉挥之不去。
“好的，一杯美式咖啡，”一家精致的咖啡屋里，女侍应生用笔在纸上记道，“请问要加糖吗？”
“提前说就有。”
九点零几分，女侍应生把咖啡送上来，他说了句谢谢。
街道花花绿绿的，到处都是提前布置好的彩灯和圣诞树。
小仓友希绕到他面前的空位坐下，双手搭在桌子上：“没我的份？”
“行！”
“色色的漫画。”她莞尔一笑。
“游荡的孤高灵魂不需要羁绊之地。”
“八点半。”
“没什么。”他说。
“说得意义不明呢。”
“现在还来得及吗？”
“拜拜～”她挥舞右手，那笑容染上雪的印记。
“天气太好了，我想早点睡觉。”
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那天早上，天气晴。
“几点开始？”
“和我去看电影。”小仓友希说。
十二月三十一日，一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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