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一天赚到了老爸一个月所能得到的。
父母得知他们的儿子是正当的赚到钱后,都非常高兴,他们和中国绝大多数的老百姓一样,是很容易满足的。老爸得知他的儿子还不算是饭桶,兴奋得让老妈把大灯泡换上,让屋里更明亮些,又拧开那瓶酒,看了看说:“这酒现在很难买到啊,好酒!”。
给我个杯子让我陪他喝酒,老妈眼睛也亮晶晶的,但我估计她不是为了我,她不知道多久没看到过老爸难得的开心一次了,平时她看到的只是极度狂怒或极度沉默的老爸。
我不知道谁有没有这方面的统计数字,但是我知道,他们这批下岗的职工平均寿命远远低于全国平均水平。我们住的就是工厂家属区,已经有很多父母熟悉的同事们西归了,大多数是因为心情和酗酒的原因。老妈就很担心老爸的身体但是平时又不敢说什么。
“我得少喝,一会去给蓝大叔送箱酒去。”
“你和蓝蓝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
轮到我无语了。
还有娟子。
我时常考虑自己不能如此无耻地扮演一个花花公子的角色,但我究竟爱谁多一点呢?现在我不去想了。我见过多么恩爱的夫妻因为贫贱卑微的生活而劳燕分飞,我也不可能置自己于一个猥琐的地位,女人天生就是该享受的是我一贯的想法,尤其是象蓝蓝这么漂亮气质脱俗的女孩子,如果要我拉着她一起过着穷困的生活就是杀了我也不愿意。而娟子异于常人的妩媚与高贵,加上她家里的特殊地位又令我望而生畏,我纵然脸皮再厚再卑鄙也不想堕落到以后被她们瞧不起的地步。
我出去时天落了点雨。快到蓝蓝家的时候忽然听到“唰唰”声大作,硕大的雨点就直上直下的成批的砸了下来,到蓝蓝家的时候我已经相当狼狈了。
蓝蓝妈开门后急忙给我找毛巾帮我擦头发擦脸,还象我妈似的唠叨我仗着年轻身体好下雨也不带伞什么的。我愣了一愣。
屋里有个陌生人。这厮说实话的还真是人模狗样的,比我强多了,看着还眼熟。瘦瘦高高的身材,白白净净的,一身板挺的西装,带了副眼镜还显得质彬彬的。
蓝蓝在沙发的另一角托着腮看着电视,蓝大叔和那厮是并排坐着的,眼睛也盯着闪烁的电视心不在焉地随口和那厮聊着天。看到我来了,蓝蓝跳了起来异常亲热地来拉我,要帮我卸下肩上扛着的酒箱。
蓝大叔也是满面笑容,站起来拍着沙发扶手让我快过来坐。
那厮也站了起来,扶了扶金丝镜看我。
“这位是?”
那厮走过来和我握手“我叫沙家良,是蓝蓝的同和朋友。”握住我的手就不放开,害的我用一只手扶住肩上的酒箱放不下来。他居高临下的看我。
一个是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白领绅士,一个是落汤鸡般扛着同样的纸皮箱子的混混,就这样对视着。
我恍然大悟,拖着音“哦~~~~”
挣脱他的手用指头戳着他的胸部,“你不是那个扁担勾吗?……呃,那啥……班吗?”扁担勾是一种细的蚂蚱。
这位沙家良就是当年无辜被我揍了一顿的初中时的班。他笑的无比灿烂,“你就是当年调戏蓝蓝的那位同。不对,后来解释清楚了是表哥”
“还有先天性心脏病。”他笑着对蓝蓝说,蓝蓝妈冲他翻了个白眼。
蓝大叔轻飘飘的把我肩上的箱子卸了下来。
“啊呀,好小子,你怎么知道我爱喝这酒?”
“我就是您的蛔虫……”
“哈哈,蓝大叔这下要喝醉了,我送给蓝大叔的是洋酒。”沙家良说。茶几上摆着两瓶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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