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向她的方向，眼底的神情温柔细致。
转过街角，繁华的镇中心被抛掷脑后，水洗过的青石板路面透出土腥味的恬淡清香。
她停顿了片刻，以更灿烂的笑容对着他，那一闪而逝的光彩明媚得像璀璨的焰火，似乎真是在无足轻重地谈天说地。
“是啊，回家看看外婆。”
“棠棠，你以前就是在这里读书的吧？”
江清晏看向她，却见她呆呆愣愣地望向操场，神态怔怅又茫然。
他至今都还记得，她那天穿了件晕染蓝的白衬衫，同色的阔腿裤，绑了高高的马尾。
江清晏为人师表的神情逗乐了沈清棠，阴郁的心绪被冲淡了许多。
她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没有办法原谅，保持沉默已经是她最后的良知和公平。
沈清棠不是个受欢迎的人，复杂的出身，过分出挑的外貌都成为别人攻击她的理由。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不再对他使用敬语，不再那样客气疏离。
孩子的残忍携带一种无辜和天真，往往比大人更混乱无序。
她有时候点一点头，发辫的尾巴跟着一摇一晃，像坠在他心尖的秋千，时刻动摇他的情绪。
“是很要好的朋友。”
她扯了扯嘴角，注视他的眼睛：“阿晏是因为我，才了有这样的想法吗？”
“阿晏做决定就好了。”
沈清棠便更加耐心详尽地说道：“汉语言文学专业，也就是从前的中文系，改了名字的。主讲的教授告诉我们，成名的大作家总爱围绕家乡进行写作，在他们的笔下，家乡是一座美好的乌托邦.”
但凡她喜欢的，不管是什么，他都要事无巨细地记清楚。
仍旧不够亲密，但却能像要好的朋友一般随意自在。
江清晏低低地笑出来，轻声说道：“我知道的。”
她先他一步离开，把差点脱口而出的话都咽回肚子里。
不同的是，沈清棠目不斜视地挺直背看向老教授，而他则全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他总是用这种细微的举动，来向她表明尊重和关切。
直到打量到她身侧的江清晏，他们肆无忌惮的目光才收敛了一点，笑着夸奖他一表人才。
快到沈清棠家门口了，江清晏停下来，眼神别有意味。
他的眼型本就生得极好，不露笑意都显出三分风致，更何况此刻故意的姿态。
眼尾上扬，半隐半露促狭宠溺的笑，又有温柔风雅的洒脱，美貌在这一刻被他运用得淋漓尽致。
“那你呢？你也会常来听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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