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那你呢
汽车驶进小镇后，江清晏把车停在附近的度假酒店，去后座提了礼物下车。
沈清棠伸手去接：“太重了，我帮你提。”
江清晏垂眸看她，个子刚到他的肩，人又清瘦得厉害。
张妈精心准备了不少营养餐，结果这一天天下去，她倒像是费尽心力般越来越单薄。
“谁花钱谁做主。”
江清晏躲开她，直接往前走去。
镇口处是一所小学，正值课间操时间，随着活力满满的音乐，欢声笑语遍布。
江清晏驻足在围墙外，透过栅栏瞥见其中天真稚嫩的面容。
校内的设施相对齐全，但稍显破旧，红皮操场部分稍显脱落。
“啊？”
他蹙眉又唤：“棠棠？”
是吗？
所以，江清晏记住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阿晏如果愿意转行，倒可以去大学教书，一定有很多学生都愿意来听的。”
他当时本来没在听讲座的，但沈清棠好奇之下出声问出了这个问题，整个安静的礼堂都响彻她的声音：“为什么呀？”
小镇的恶意都是这么的原始淳朴。
她静静地听他说道：“我很喜欢这个小镇，这里风景很美，这样灵秀的山水方能孕育人杰。我生出了些许资助这个学校的意愿。”
沈清棠胡乱地点了点头，不知所措地回答道：“那挺好的。”
她眼底余下的一点悲伤消逝得极快，又掩饰得好，片刻就换上粲然的笑颜，没让江清晏察觉。
那场讲座的主讲人是国内知名学者，当天讲座开始前三个小时就座无虚席，走廊里都挤满了人。
苏心死在这里，这座小镇于沈清棠而言，更像是禁锢她灵魂的荆棘监狱。
沈清棠主动打破寂静：“我大学时期，曾经混到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同学那边，去听过一场文学类的讲座。”
两人沉默地走了许久，街道上偶然有遇到的熟人，都热情地向沈清棠打招呼，但眼底的怪异无论如何都压制不住。
不管她离镇多远，那种细密悠远的疼痛都如附骨之疽缠绕。
“这小伙子不错啊，是棠棠你朋友啊？”
好似这样就能离她更近一步。
却始终无法原谅。
“记忆中的家乡是最美好的，而他们多年后回归，只会凭借丰富的阅历和经验，把家乡同都市进行对比，从而越发显得家乡愚昧落后。他们就再也写不出东西来了。”
“事实上，这样的事情我一直都在做，”江清晏眉梢眼角都携带浅淡的笑意，“但这次的意愿，确实是因你而起。我想，你呆过的地方，定然会很好。”
她心想，江清晏要是当了教授之后，再戴上金丝边眼镜，一定会有很多女学生都崇拜迷恋他，微博热搜说不定都会挂着细数大学的男神老师，而江清晏定是中间最受欢迎的那一个。
江清晏慢条斯理地说道，说话的神情像极了那天那位老教授。
时间将一切冲刷，事到如今她可以淡然地回想起一切。
“那你呢？”
“棠棠回来了？”
“但”
她这才恍然，原来那些自以为遗忘的往事从来没有消散过，它们早就扎根在灵魂中，并成为其中的成员。
“棠棠？”
沈清棠无声对自己说道，这是属于她的恨，而不是江清晏的。
“他们却往往不愿再回到家乡，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沈清棠回过神，歉疚地对她笑笑：“抱歉，我刚才想起了一些事。”
江清晏也去听过。
江清晏略低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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