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对不起,rys,昨天晚上,我——”
他声音有些低,有气无力的,但是从他脸上看的出他的愧疚,程宥宁摇摇头,抽出手,还是给他倒了一杯水。
中午的时候,简单吃过饭,她已经恢复了正常,eif严重一些,但是也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还虚弱,比她还虚弱。
吃过饭,eif的医生朋友又来了一趟,确认了一遍,程宥宁心里有很多困惑,想问eif,但是看他的状态,实在不是很好,只能忍着。
eif却主动来找了她,舒爽的天气中他仍穿着长款的风衣外套,程宥宁请他进来,看着他手上斑驳触目的齿痕,有些羞赧。
eif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摸了摸手背,笑着说:“没事,当你给的教训。”
一句话,程宥宁更不好意思。
“出去走走?”eif见她沉默问道。
“你的身体?”
“没事。”
程宥宁看他身体实在有点虚弱,就主动开了车,开了两个小时才到,下车的时候,她问他:“为什么过来?”
“看看老师。”
程宥宁的心也沉了沉,跟着他到了沈朗的墓前。
“rys,老师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你和宁伯母,他觉得亏欠你们太多,”eif站在沈朗墓前,有一时的静默,“你能不能让他弥补一些自己的错误?”
他回过头看她,程宥宁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没想到eif又提起这件事,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回答,遗憾?弥补错误?所以,他还是希望她生父能和她母亲葬在一起?
这个问题,让程宥宁犹豫不定,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犹豫。
“突然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然后还出来一个人不相干的人想让你叫他哥哥,然后还说让你亲生父母合葬,这件事对于你来说一时难以决断,这很正常,”eif双手搭在她的肩上,继续说道,“但是rys,昨天你叫我的时候,昨天你说是我妹妹的时候——”
他顿了顿,可能只有那种关系,他才能忍着不去伤害她,才能在关键时刻,及时停了下来。
“那昨天到底是什么回事?加斯特是什么人?还有,”她咬了咬唇,脸上红润更浓,“邢华和付骐禹是怎么回事?我看简历,他们都是有家庭的人啊!”
eif回转过身,背对着程宥宁,握了握拳又放松,缓缓说道:“加斯特并不是什么大人物,巴黎的一条地头蛇,实力不强,关系不浅。他不仅是服装代理商,他还是,”eif冷笑了一声,“他还是毒品贩子。”
程宥宁一惊,立刻抬起头,眉头不禁皱起:“那,那他……”
eif转头看着她,安抚地笑了笑:“放心,你没事。”
她想起他的谨慎,连她喝的红酒都认真检查,原来是那样,程宥宁倏地握住他的胳膊:“那,那一桌人?”
eif点点头。
“不行,我要去——”程宥宁一边说着一边就要走,eif却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放开我!宁熙集团出这种事,程先生知道么?”
“你觉得呢?rys,”eif嘴角上扬,“rys,你不要太单纯,宁熙集团在欧洲根基这么深,不可能不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你以为的公司是什么样?白的像纸么!”
程宥宁沉默了。
“但是这些和你无关,高管们都有自己的渠道,是邢华和付骐禹要选这条路的,怪不得别人。”
他看着程宥宁泛红的眼眶,抹了抹她的脸。
“那你呢?”程宥宁颤抖地问到。
eif的手骤然停下,脸上的笑意也霎时顿住。
“你呢?eif,昨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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