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发丝在手里把玩。>
凌画一时没了声,是啊,太平盛世,将门一代又一代执掌兵权,继续赫赫威名下去,怕是后梁的兵马都该改性宴了。>
她小声问,“哥哥不想入朝,跑去做纨绔,是因为不想入吏部吗?”>
“不是。”宴轻捏着凌画一缕发丝打圈圈,“我就是想吃喝玩乐,把祖宗们代代积累的军功祖业享受完,否则累死累活留着给谁?反正我又不娶妻,又不会有子孙留下。”>
凌画:“……”>
她又扯了扯他衣袖,提醒他,“如今你已娶妻了。”>
宴轻哼了一声,斜眼瞅她,没好气地说,“又想我找你算账了?”>
凌画闭了嘴。>
宴轻收回视线,继续把玩凌画的那一缕头发,在他指尖缠缠绕绕的,拧成无数朵花的模样。>
凌画瞧着,想着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不管如何,他们如今已是夫妻了,而他又是真的怕麻烦不想和离,那么,她更不想,以后哪怕打打吵吵,没有特殊情况下绝情断意的话,他们是要过一辈子的,她一辈子都要冠他的姓。>
她心忽然又软了软,又烫了烫,小声问,“哥哥,你为何不想娶妻?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想的?”>
“决定去做纨绔前。”>
以前虽也没想过要娶什么样的女子,但绝对是没想过一辈子不娶妻的。>
“我还以为是你学会《推背图》时。”>
宴轻不否认,“也差不多。”>
凌画想着他四哥如今科举完了,不知道考的可好,不知是否已开始研究《推背图》了,更不知是否能从他的角度推算出宴轻曾经推算出的几分内情,听他这样说,她话在嘴边转了一个圈,还是小声问,“哥哥从《推背图》里推算出了什么?不是如端阳所说的,一遍又一遍,是你被安排好的自己觉得无趣的人生吧?一定还有别的。”>
宴轻松开了她那一缕头发,闭上眼睛,“你想知道?”>
“有点儿想。”>
宴轻语气如常,“《推背图》推的是星移斗转,是天下兴亡,你觉得我能推出什么来?”>
凌画有好几个想法,觉得都有可能,但却不一定猜测的准确,她又靠近他一点儿,头几乎枕在他肩膀上,侧着身子看着他,“我猜哥哥推断出后梁国运昌隆,千秋万代。”>
宴轻啧了一声,“被你猜准了。”>
凌画看着他。>
宴轻偏过头,睁开眼睛,“怎么?不相信?”>
凌画没摇头也没点头,只是认真地说,“哥哥跟我说说吧,我想知道。”>
宴轻又转回头,闭上眼睛,“你什么时候把我放在第一位,我就告诉你我从《推背图》上推出了什么。”>
凌画眼睛睁大,很想说我如今就将哥哥放在第一位,但是猛地想起她这么多年做的事儿,还有扶持萧枕那个人,萧枕没登基前,她做不到将他放在第一位,只能尽可能的满足他对她的要求,但他若是要求第一位,她这个做妻子的,却还是无话可说,也不敢保证。>
毕竟,她如今是萧枕手里的剑,剑柄在萧枕手里。>
车厢一下子安静下来,似乎又绕回了那日没说完的话,没闹出个结果的事儿。>
半晌,凌画小声说,“哥哥给我时间,一定会的。”>
宴轻也不问她多久,却也没说他一点儿都不想等,什么三五年,七八年,甚至十多年,既然招惹了他,那么她就别想让他落于人后。>
宴轻不说话,凌画也不知道再找什么话了,索性也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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