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我看她是不想活了!”文氏恨恨的咒骂一声。
“桃蕾,你让咱们在青宜居的人盯着,要是蒋婧婧敢偷懒耍滑,速速禀报,看我怎么收拾她!”
“是。”
离开合安园,蒋婧婧面上的听话乖巧瞬间褪去。
她身后的红芮一脸担忧,“小姐,三天的时间,抄这么多,肯定不够啊,夫人摆明了就是在为难您!”
红芮义愤填膺的鼓起胸脯,看着跟只气狠了的幼犬似的。
蒋婧婧却是略微一笑,“红芮,难道你觉得,你家主子就这么好欺负吗?”
红芮呆住,她怔楞的看着小姐的背影,“主子,你什么意思啊!”
她跟着追上去,回到了青宜居。
“红芮,你让人去盯着,明晚侯爷回来的时候,想尽一切办法让他过来。”
红芮点头,她看着自家主子动手磨墨,然后开始在宣纸上誊抄经书。
“小姐,您不是有办法吗?为何还要……”
抄啊?
蒋婧婧没说话,一笔一划的誊抄,这一晚,她没有睡,第二天一早,桌面上也炒了一摞佛经。
字迹还保持的非常工整。
蒋婧婧抄了一晚,红芮就陪了一晚,期间无数次劝主子休息,可蒋婧婧眼睛都敖红了,手腕也开始发酸甚至隐隐作痛,她还坚持抄写。
等到晚上日落西斜的时候,右手的手腕因为过度劳累已经红肿不堪,写出来的字也勉强还能看清楚笔画。
“小姐,真的不能再抄了,再抄写下去,您的手就废了!”红芮都快哭出来了。
她见主子不听劝,赶紧按照主子昨晚的吩咐去前院守着侯爷。
终于,武德侯回来了,红芮哭着扑过去,大声喊道:“侯爷,您去看看小姐吧,再不过去看她,她就要累死了!”
武德侯一听,眉毛一挑,当即一甩袖子朝青宜居走去。
脚步非常快,红芮小跑着才艰难跟上。
“到底怎么回事?”
“主子不让奴婢说。”
红芮牢记主子的嘱托,不管武德侯如何逼问,她就是一个字都不透。
武德侯更急了。
前几日文氏折腾蒋婧婧,他就有些心虚,毕竟这事儿是他惹出来的,蒋婧婧照顾自己,还挨了骂还被教训,他心里略微有些不得劲儿。
今日一听红芮所说,他登时惊了。
能折腾蒋婧婧的除了文氏还能有谁?
他忍不住在心里默念:文氏,你是当真听不进去我的话吗?
心里翻江倒海的胡乱想着,武德侯一只脚已经跨进了青宜居。
他刚进去就听见一道颐指气使的声音,“蒋姨娘,我们夫人说了,这经书要好生誊抄,就这种乱写乱画的,供奉到佛祖面前,您是想让夫人没脸呢?还是想让侯爷没脸呢?”
“还请问姑娘,三天的时间抄写一百遍本就不可能,妾身如何能做到呢?夫人若是刻意为难,那妾身也没办法。”
蒋婧婧放下毛笔,跟文氏派来的桃心针锋相对。
她心里估摸着武德侯也该来了,便立马调转语气,在桃心瞪得眼睛溜圆的时候,她委委屈屈道:“桃心姑娘,夫人再逼我,我也没办法抄完啊,我抄了一天一夜,也不过才二十遍,还有八十遍,夫人若是想要我死,直说便是!”
蒋婧婧苦苦哀求,可桃心没忘刚才她是如何顶撞自己、不敬夫人的,她登时一叉腰,怒声道:“蒋氏,你还敢跟夫人讨价还价,不要命了不成,你不要忘了,你是妾,夫人是正妻,夫人一声令下,你就得收拾包裹滚回你的御史府去!”
“哪个贱婢,竟敢欺辱本侯的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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