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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人物不深刻,写故事不立体。写情不深,写恨不重,根本没有浓烈的情感,只有你刻板又软弱的愿望,在字里行间哀愁。你连做梦都谨小慎微,不敢放肆奢求,写史书你不配,做小说家你也不够格——你根本不会写戏!”>
这一局已经结束了!>
左丘吾深刻明白这结果。他剜掉了司马衡身上的魔疮,清除了勤苦书院的魔患,留下了“吴斋雪”的历史投影,挫败了七恨抹掉自身隐患的计划。但是没能留下七恨的超脱意念,更没能杀死不朽者。>
算是完成了既定的目标,但没有实现更高的期望。>
他在时焰之中凋如残烛,大块大块的过往,在他身上剥落。这不断消解的人生,最终是堆积在脚下的烛泪。>
“是啊。”他说:“七恨这样的角色,不应该出现在我的故事里。”>
“但这并不是我没有写你的能力,而是这个角色的演化,有悖于我的写作主旨。我承认我没办法用我这支笔,合理地杀死你,但杀死你并不是我最重要的追求。七恨,你很重要,却不是最重要。我当然憎恨你,但最重要的也不是我的情绪。”>
“任何人都无法动摇我写作的想法,哪怕你将要逃出这篇小说。你问我这个故事是否能够容纳你,我只问我自己——我写这部书,是为了什么。”>
他的烛火没有平缓,反而瞬间高炽!>
此身急剧消融,如洪水溃堤,已经势不可阻。>
他赴死的觉悟,就如七恨毁掉《礼崩乐坏圣魔功》。焚身如焚书。>
“先别急着死啊!!”斗昭立刀于那抹空白前,将刀锋劈入其间,回过头来对左丘吾喊。>
左丘吾明明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还是开了个玩笑:“多谢斗阁员挂念。我意已决。”>
斗昭却没心情与他玩笑,只呲着牙:“老院长是不是忘了什么——钟玄胤呢?!”>
左丘吾笑了笑:“不叫我老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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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昭定了一定,心中轻叹,遂单手拄刀,行了一礼:“很抱歉让您产生这样的误会,但楚人温文有礼,并不都是钟离炎那般。他是不是骂过您?我替他向您致歉。”>
终是以玩笑对玩笑,消解了几分沉重。>
圣魔的躯壳这时如沙而溃。魔功已解,魔灵早死,魔躯自然不能再存在。>
七恨留下的那一眼空白、空白之中劈入的刀,乃至于斗昭和左丘吾的残身,都体现在外。>
左丘吾抬眼而眺。>
正以天道力量压制魔气的姜望,正好往这边看来——七恨所推来的极致精纯的至情极欲魔意,在当前局势下限制了姜望这个变数,在这局之后,却是姜望巨大的补益。>
他本就是在天魔平衡的基础上,以诸界证我而成道。一直以来魔猿在兀魇都山脉的修行都按部就班,进境谈不上有多快。现在魔意增长,天道补强,他将大步往前走。>
七恨给予他和【子先生】程度相当的重视,下血本定死他们两个的选择后,才破窗而逃。>
现在他虽不能调动太多力量,却也一直在关注战场。>
左丘吾看着他说:“钟玄胤的下落……姜真君一直都知道。”>
太虚阁众人看向姜望。>
姜望愣了一下。>
左丘吾在冰棺之中的确给了他承诺,对他有所交代,但也并没有说清楚钟玄胤的消息啊。>
但立即他就反应过来,从手中翻出一卷青简——这是当初钟玄胤送给他的小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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