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挺好。”姜漓漓微笑着说。
“朽木可雕。”
姚槐甚是欣慰。
夜幕降临,空中没有月亮,更无星辉,好在不远处有人举着火把,让她能看清近处的物体。
她跟着姚槐出门巡视了许久,尔后姚槐拿着一小把烛火走到姜漓漓面前说:“你随我去山上巡岗。”
“是。”
诚然,她已经非常疲惫了。
“山上风大,披上你那破袍子。”
破袍子?他敢说姜越给她的风狸袍是破袍子?
“多谢将军提醒!”
山门的两侧都修了宽大的路,因他们都是修行之人,姜漓漓与他轻而易举地便走了上去。
说来也巧,不知姚槐是不是故意,他们达到山顶之后不久,火把便熄灭了。
没有了火把,四周漆黑一片,她惊恐起来。她想抓住他的衣裳,手茫然的在空中抓了一下,可她什么也没有抓住。
姚槐呢?他去哪儿了?
“将军……”
姚槐听着他焦急的呼唤着自己的名字,想起来姜梨原来是怕黑的,他默不作声,伸手牵着哆嗦的姜梨慢慢向前走去。
看着一个好好的儿郎如此窝囊的模样,身为上将军的他忍不住碎碎念:“你杀人的狠劲去了哪里?本将军且问你,你觉得你和绣花枕头相比,是你有用还是绣花枕头有用?”
姜漓漓正郁闷着,他突然不出声了,许是良心发现也觉得她甚是可怜了吧。
他扶了她一下,拉着颤抖的她走过铺满粗石的路,随后脚下发出踩踏木板的声音,她估计是站台。
她的双腿软得厉害,如果没有姚槐的死拉硬拽,她早就倒在了山间。姚槐把她拖到这里后,同她一起坐在了地上。
姜漓漓紧紧抓住他的手,因为这是她唯一的可以抓住的东西。
他们平肩而坐,姚槐身上的粗俗之气尽散,他轻轻地说:“姜梨,睁开眼睛。”
她不太能说得出话,只摇了摇头。
“睁开眼睛。”
“我……不……敢。”
“最强大的敌人,只有面对它,才能战胜它。”
姜漓漓厚着脸皮哆嗦着说:“不……”
姜漓漓把墨寒以及姜越教她的“男女授受不亲”抛之脑后,这是黑夜中她唯一的依靠啊,哪里还去管那么多呢?
姚槐欲将他的手从姜梨的手中抽离,没想到他像吝啬鬼抓着金银财宝一般抓着他的手,紧紧不放。
被一个男人如此抓着,姚槐有些不自在,但,是他不远万里把姜梨带到军营里的,看着姜梨那可怜的样子,他忍了。
姚槐缓缓说:“吐出一口气。”
什么?要她吐气?她呆住了,呼吸急促,惊恐不堪。
姚槐冷冷地说:“慢慢吸气,然后再将你吸入胸中的气吐出来,前方就是百丈高崖,不照做我就将你扔下去。”
听闻姚槐行事怪诞,没准他真的会把她扔下去。
迎着风儿,姜漓漓觉得她面具下的脸甚是冰凉,她的呼吸紊乱,她的眼前怪物频繁出现。
她做不到……做不到姚槐说的那样。
“将……军……”
姚槐抽出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如拍打婴儿般轻轻抚慰她。
“本将军在这儿,你别怕。山中风景独好,可让人怡情养神,你仔细闻闻,是不是有山花的清香传来?”
试了良久,她定下神来慢慢吸入山中清气,再缓缓吐出。如此反反复复,她终于觉得呼吸顺畅了些。
只是这一呼一吸之间,她突然涌出了无名的悲伤。
青阳裴啊,她想起了他。她想起了他看她时眼中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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