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青阳裴接过姜漓漓手中的灯盏,把她扶着,扶于榻前。然后似乎要走,姜漓漓抓住他的衣襟问:“你去哪儿?”
“我去把油灯点上。”
姜漓漓放开他,闭着眼睛。他出去了一趟,找来了一盏油灯,点燃了另一盏。
“公主可以睁开眼睛了。”
房间内的光线很柔和,身上微微出汗的姜漓漓安然躺在榻上,望着青阳裴半露着胸膛向她走来。
她想起来这里的目的:“你可看见吾的匕首?”
“没有。”
她起身准备回去,被他按在了他的榻上。姜漓漓见他动作连连,脱掉长靴,似要爬上榻来。
她连忙制止他:“你做什么?”
“我作为公主面首,侍寝不是应该的吗?”
“不必了……”
见她没有动作,青阳裴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笑着对她说:“那我……上来了?”
姜漓漓知道,他是在询问她的意见,这是他的床,被她占着,他无地可睡。
不知怎的,姜漓漓口中冒出了一句匪夷所思的话,她淡定地说:“既然你盛情难却,那吾便勉为其难地让你服侍吧。”
他翻身上床,掀开了被子,躺了进来,他在她身旁并不安分地躺着。
姜漓漓自然不是要他侍寝的,她抓着他的手贴着她的额头呢喃地说:“吾头疼,你帮我按按吧。”
“好。”
他的手在触及她身体的那一刻停了下来,语气中透露着担忧,他问:“漓漓,你身上怎么会那么凉?”
“许是刚才在门口吹了一阵冷风吧,过会儿就暖了。”
大概是下午鱼钓久了,一阵冷风就把她吹倒了。
他起身,帮她紧了紧被子,双膝跪在榻上,伸出他那修长的手放在她太阳穴的位置,温柔地按着,一下又一下,直至她入眠。
没过多久,一种刺骨的冷冽传来,姜漓漓又做梦了,梦到她在茫茫白雪里,独自徘徊,找不到出路,迷茫无助,痛苦不堪。明明有人在叫她,可她却始终找不到他。
“好冷。”朦胧中她找着了一丝温暖,她往温暖的地方钻,她想让这温暖驱走她的寒冷。
“公主……公主?”
青阳裴摸了摸姜漓漓的额头,长眉微皱,略显担忧。
她昨夜发热了,现在热还没退。
“公主……”
青阳裴轻声叫醒她,她醒时,发现殿内灯火已经全部熄灭,屋外有亮光传进来。
这是一个寒冷的天,雨水绵绵,寒风大起。
此刻的姜漓漓,正枕着他的臂膀,全然蜷缩在他的怀里,被子和他把她裹得严严实实。
原来她觉得温暖的地方,是青阳裴的怀抱。
“你先睡着,我让人去找医官。”
“不用了,桑羽会些医术,她来瞧瞧就行,而且我并无大碍。”
姜漓漓紧紧地抓住他,不是舍不得他走,而是他一动,被子就漏风,实在是太冷了,如坠入了冰窖一般,她熬不住啊,还是保持这个样子不动舒服一些。
他又在被窝里同她躺了一阵,直至宓香和桑羽来敲门,他们谁也没有搭理她们。
她们闯了进来,进来之后见她和青阳裴一同躺在床上,桑羽用奇怪的语气说道:“奴不知公主和裴公子正……休息,奴立刻告退。”
“等等,公主病了,还劳烦桑羽姑娘为公主瞧瞧。”
青阳裴说完,姜漓漓便听见宓香声势逼人地说:“裴公子怎会在公主榻上?”
额,明明是她在青阳裴的榻上好不好?
青阳裴痞痞地说:“请问宓香姑娘,我不在公主榻上,难道应该在你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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