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不只是要和我说从前的琐事吧。”
青阳裴想,于她而言是琐事,可在他心中却是难以忘怀的过往,她的一颦一笑,一字一句都萦绕在了他的心间。
那些于他而言,又怎会是琐事?
青阳裴主动对姜漓漓谈起,语气中有些忧愁:“你王兄兵临城下,来救你了,你该感到开心。”
姜漓漓心里微微一震,算王兄还有点良心,也不枉她为他呕心沥血变成了阶下囚。
“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我劝你最好早些杀了我,你们若要拿我做筹码,同我王兄交换什么,王兄是不会同意的,我也不会。”
事到如今,她还不了解他的心吗?也是,他曾如此对她,他的心意是什么对于她来说早已不重要了。
青阳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地说:“漓漓,我们成亲吧,你做我的夫人。”
“你不娶中容国的长公主宴瑶了吗?”
“不娶了。”
从未想过要娶她。
姜漓漓想了想,做青阳裴的夫人比做阶下囚好,逃出去的机会也更多,于是她问:“难道你父王会答应?”
“他答应了。”
“为什么?”
他淡淡地说:“也许他觉得已无力回天,便任由我吧。”
姜漓漓冷哼,明明是国将破,他想保住唯一的血脉。
冷哼完她头脑一发热便说了好。
说完后便后悔了。
青阳裴牵着她的手走了出去,她因为长期未走动了,上楼梯的时候,腿抖得厉害,若不是有青阳裴牵着,指不定就摔倒了。
外头下着滂沱的大雨,地上雨水流淌,牢房门口的石墙都浸透了水,看这样子,许是连续下了许多天了。
青阳裴把伞撑开交到姜漓漓的手里。
接伞的那一刻,姜漓漓的指腹滑过他的手指,触到了一阵冰冷。
那阵冰冷爬上了她的心窝化为了暖流。
青阳裴在她面前蹲了下来,说了句:“来。”
“干什么?”
“我背你。”他补充,“吾还未背过姑娘呢。”
额,这是什么样的爱好?
她伏在他的背上,撑着伞走在萧条的雨中,他走得极慢,也不怕湿了长衫。他把她背进了寝宫,亲自为她梳洗。
她端坐席上,青阳裴又取来粉黛,轻轻为她描眉,她的眉本就生得极好,他拿着笔在她眉上比划了几下就算了。
他终是不适合描眉。
他又拿上了梳子,为她梳了梳头发,他梳几下便问:“疼吗?”
他轻柔成这个样子,又怎么会疼呢?
“不疼。”她说。
他笨拙地将她的头发挽来挽去,却始终没有挽出一个像样的发髻,他不得不放弃,叫来流月替她挽了一个姜国的发髻。
他去架子上拿来了一支玉钗,青白的簪子,细看时,竟然与青阳裴头上的簪子是一对儿。
姜漓漓想起来,这簪子是曾经被她扔掉的那一支。
不过她这回却没有扔掉,任由青阳裴把它簪入她的发髻里,曾经听老辛说,簪钗可做男女之间的定情信物。
若是他执意送她,她便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任他把玉簪簪在她头上吧。
毕竟他今天特别反常。
青阳裴亲自为她换上红装,他拉着她与他成婚。
原本该是喜庆热闹的成婚典礼却一点儿也不热闹,反而有点儿沉闷,该来的人一个都没有来,也许是因为战事的原因吧,她王兄已经攻城了,那些王公大臣大概忙着逃命去了,哪还有什么心思来看他的成婚典礼呢?
青阳裴很兴奋,今天的漓漓啊,安静地嫁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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