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是不是非我不可?”笙歌躺在沙发上看地上靠着沙发的人。
慕笙偏头,眼睛看着她,不说话,不表示,古树深沉的感觉。
笙歌转头不问,继续玩自己的手游。
慕笙看了她一会儿,垂下头继续看自己的书。
很奇怪的氛围。
很奇怪。
这几天他们都腻着。
明明两人都很陌生,但身体距离很近。
笙歌呆在沙发上时,慕笙做完事会喜欢靠着沙发坐,地上那个垫子——靠着她。
但是两人几乎很少交流。
笙歌懒得开口,总是发困。
而慕笙是个冷淡的人,聊话题这种刻意的事于他很勉强。
明明不喜欢。
但会下意识呆在一起。
慕笙买了豆浆机、洗碗机、新的衣架,甚至他风格的漱口杯都备好了。
晚上十点到了。慕笙永远做不到主动离开,非要笙歌提醒。
但是人走后,笙歌也会感觉不舒服:巨大的空虚感无所适从。那种从荒原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感觉从来没有忘。
她不属于这个城市,不属于这个世界。
没有归属的孤独像野狼总是威逼着心灵。
慕笙一走,只剩一个人,这种感觉便出来了。
而两人呆一块时,这种流落孤岛感觉却消失了。
很奇怪。
笙歌倒下,躺在地上,迷蒙着双眼放任自己疲劳睡去。
周末的时候,笙歌忽然想给自己找点乐子,拿膝盖碰碰旁边人的脑袋,“你家有草坪吗?”
慕笙点头。
“去你家玩吧。”
慕笙身躯顿了顿,点头。收拾自己的公文包等笙歌。
笙歌看着慕笙——她需要等吗?
休闲装加拖鞋不给出门吗?
两人穿过烈阳下的树荫、沥青路、树荫,来到一栋别墅面前。
别墅不是几栋挨着的,而是一个大院子独一栋。
前后左右看都只是树丛篱笆看不到房屋的“独栋”别墅。
别墅前还有一个游泳池。
笙歌眼睛亮了。
慕笙打开门,拉着门在外面,等着笙歌进去。
谁知笙歌甩了拖鞋就跳水了。脚底有几片落叶划过,笙歌“哈哈”笑起。
慕笙看着笙歌的笑容,转身进屋。不一会儿拖了水管、拿了一套浴巾出来。走到岸上想将笙歌拖出来。
笙歌察觉他的意思,偏不如他意,在水里躲着人又上前逗人。
慕笙试了三次干脆走到游泳池边角去摸盖子。
“啊哈哈!”笙歌靠近后快速将人拉下水,看着对方的落鸡汤模样还是痛快。
慕笙皱眉。“脏。”
笙歌歪头,“湖里的水还不是一样的游?”
慕笙皱眉更紧了。固执地去拔水盖。而后去拖水管。
在水里游着泳的笙歌游着游着就成了旱鸭子,被慕笙拖着上岸套浴巾,拖进卫生间去洗漱,自己去洗泳池。
笙歌出来,慕笙还在洗。
视线碰到水管,笙歌进屋跑去找,也拖了一套水管对着慕笙洒,口中大喊,“妖怪看招!”
剧烈的水压将人推倒在地。
慕笙倒地,跑到侧墙躲避。
后面的水流又追过来。
被水流一遍遍冲刷的慕笙面露烦躁,也跑去捡水管刷人。
两人互相攻击,一小时后两人缩在浴巾中去汗。
外面的绿草挂满了水珠,池子里的水只有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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