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刻,最先,那些黄叶尽数纷纷脱落,就像有大风在吹刮一样,但事实上,枝不摇,叶不动,那些树叶完全是自行地脱落。>
再细看,脱落的细枝末节处,正在一点点地冒出浅绿的新芽。>
不止是脱落处,而是遍布所有的枝节。>
甚至也不止是枝节,就连树干上,以至接近地面的树根处,也三三两两地冒出新芽。>
这一点,并不奇怪。>
似乎只是把时间加速了而已。>
站在许广陵身侧不远处的甘从式,眼中平静,心中平静,整个人都静如一泓秋水。>
这奇怪么?>
不。>
很正常!>
一点都不奇怪。>
比起之前他经历的那些,现在所看到的,简直太云淡风轻了,都不值得在心里泛起任何一丝涟漪。>
甘从式不止不震惊,心中甚至有点想笑。>
而他的嘴角也确实泛起了淡淡的笑意。>
——是,你这样的手段,老夫确实没有。但身为一个老牌地阶,老夫一样有着很多非凡的手段。>
比如,日行千里。>
比如,力敌万钧。>
比如,一个小指头就能拎着你现在面前的这棵树。>
比如,脚随便跺跺都能跺出一个井来。>
这些等等,你小子都办不到吧?>
很多事,还不是要依赖老夫!>
没有老夫,你连在山里逛都做不到呢。>
所以,小家伙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和老夫也不过就是伯仲之间,咱们一老一小,各擅所长。>
心中闪动着这些念头,甘从式不止是微笑,更微微地抬起头来,初日的阳光,映得他的脸庞如光似玉,而不见半点苍老。>
这同样也是地阶修者才有的风仪啊!>
甘从式两手静垂身侧,两脚稳伫地上,只是简简单单地站立着,这一刻,竟是感动了自己。>
要是这个时候有风吹过来就好了。>
吹过老夫的鬓间,扬起老夫的发丝。>
衣襟衣袖再有一点点地飘着。>
那就完美了。>
因此,甘从式甚至想聚集起灵气,然后人为地造出一点小小的风来。>
作为地阶的老夫,做这个太小菜一碟了。>
但此举似乎有少许的造作之嫌,莫惹得小家伙笑话。>
老夫也是要脸皮的!>
于是,甘从式就只是静静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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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者身姿挺立,老者也不差嘛,更是有一种淡然傲然的伟岸,这些可是小家伙比不了的。>
站在一起,都好看。>
嗯,都好看。>
就在甘从式心似浮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的当儿,忽然地,他的眼睛不自觉地开始睁大。>
身前的老树,从树根到树梢,那些绽出的新芽迅速成长,而就在这个过程中,树的本身,却仿佛耗尽了所有,本是粗壮的树干,开始萎缩。>
最终,一棵大树的萎缩,换来的是枝繁叶茂,以及树根处,一丛及膝高的嫩绿小苗。>
唔,这不是最终,远不是。>
接下来,那些繁枝茂叶,在短短的时间里,仿佛就经历了一年十个月的轮回,由绿,变黄、变褐、变枯、摇落。>
摇落的叶子全都聚集在树根处,直至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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