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或有此意。”>
说着这话,他目注禹秉生,“但你不觉得,有点小问题吗?”>
“安老问太苍月话,提及太苍点月诀。”>
“安老问叶小叶话,提及天地山海云雨诀。”>
“安老问纪飞妍话,却只是让她好好修行。”>
听着师叔这般说,禹秉生莫名地有点不自在起来,仿佛身上也被人洒了一把痒痒草。>
“既然宗主已经明言,纪飞妍归于你门下,成为你的弟子。”>
“昨日安老又有那么一问。”>
“我想,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了。”>
央泽慢慢说道。>
禹秉生确实知道他应该怎么做,但“应该”是一回事,有没有那个能力又是另一回事。>
有生以来,大概还没有什么时候,像此刻这般,让禹秉生感到如此的无力。>
哪怕是当初困于修行,久久寻不见灵台境门径的时候,也未曾这般。>
哪怕是当初听闻被宗门派遣往西极古川,然后了解了西极古川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后,也同样未曾这般。>
某种从进入宗门起一开始就沉淀在骨子里的印记,这一刻,被简直无限地放大。>
而看着禹秉生的神情,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央泽也是有点无奈地摇摇头。>
大宗门,特别是九大仙宗这样的宗门。>
好处,无限之多。>
缺点,却也有。>
其中之一便是,进入这样的宗门,绝大多数人,一生,都是抬起头来看别人,只有低下头来,才能看得见自己。>
禹秉生不例外。>
他不例外。>
古往今来,宗内很多很多很多的前辈后辈,都不例外。>
这不是什么争气不争气的问题。>
争气没有用。>
争运争道才可以。>
而偏偏运与道,很多时候,其实并不是争的。>
又或者说,你能争到的那一点,在别人身上,造化从指间随便漏下的,都远不止了。>
就如他们此刻提及的太苍月、纪飞妍、叶小叶这三个娃娃。>
当下俱都才十岁左右的小娃娃,能有什么高低可言?>
纵有高低,也是一根手指可以量过来的那种高低。>
但以后,他们终究会分出高低来。>
高的,会真正高入云天。>
低的,则只能站在地上,仰望着那云天。>
而纵然仰望,很多时候,能看见的,也只是雾,只是云。>
被仰望着的那人,却早已经成为星辰,列身在苍穹,闪耀于天地。>
“这个问题我来考虑,你不用多想。”思绪浮动间,央泽对禹秉生说道。>
禹秉生退下后,央泽自己却是皱起了眉头。>
话好说,事不好做。>
话不管好不好说,都必须说,禹秉生接不下来的担子,他只能接过来,挑在自己肩上。>
谁让他是那小子的师叔呢。>
“老哥,你他娘的早早走了,却把担子留给我来挑,我都不知道是你安生,还是我得意了。”>
事不管好不好做,也必须要做。>
安老昨日在台上,半明半暗地宣示了纪飞妍的归属,却也同时给了他们一个考验。>
这考验,其实也是代他们,给宗内某些前辈的一个小小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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