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林子，停下来，一转身，就看到宇文汐在我身后。
“你跟着我干什么？”
“想问你一些事。”
“有什么好问的？”
“我就是想知道。”
难得见宇文汐这么执拗，我心想告诉他也没什么的，反正他早晚要知道，要是从赤龙七良那里知道，故事肯定就都反过来了。
“好，”我说着上了一棵树，随手拿了片树叶，但是却不想遮住眼睛，问道，“塞无棱你知道是谁吧？”
“我知道，塞无氏庶出的子嗣。”
“很多年前，我和他一起在顾道真师父那里学习修炼，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后来我们一起做了很多事，一起发过很多誓，总之就是想要生生世世跟他在一起。但是我们还是分开了，他说是长老们不允许他跟我这个没来由的神族在一起。我信了他，于是和他分开了，直到有个女人找到了我，说她是塞无棱的未婚妻，赤龙问雪。我本来没想着要杀她，只是她太想让我死了，我实在是受不了她的威胁，想要小小地惩罚她一下的时候，她突然往前冲到了我的刀上，本来是不至于死的，但可惜我前不久才把刀上抹了毒药，所以没多久她就一命呜呼了。我处理了尸体，利用换容术销声匿迹，在人群中默默观察着赤龙氏的反应，他们查不出人，逐渐作罢了，期间我和塞无棱几十年上百年都没有见过面，前不久他来找我，想要跟我和好，我答应了他，可是我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他知道我杀了赤龙问雪，他告诉我，曾经的种种喜爱都是他为了接近师父而做出来的样子，因为师父很看中我。后来我把他杀了。”
我说完，就把树叶盖到脸上，叹口气，有很多想说的，但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明白你的感受。”宇文汐说道。
“不用安慰我了，我早就已经接受了。这种感受也不是谁都有机会遇见的，你所说的明白，只是表面上的明白，你要是从心底去感受的话，就不会光说一句明白我的感受了。”
“确实是这样，但我也得说点什么让你好受一点。”
我看向宇文汐，他正站在树下，抬头看着我，墨色的瞳孔在阳光下发着光。
“不必。”
我转过头，说道：“反正如今也没什么好惋惜的。神族妖族的寿命这么长，那几百年就当做给我用来长大了。我说的这些话，你就随便听听就行了，反正到时候赤龙七良还是会跟你说一遍完全不同的故事。”
“我信你。”
“嗯？有点奇怪，你应该相信你的好兄弟，赤龙七良。”
“赤龙氏的人都不坏，赤龙问雪可能是太想要占有塞无棱了，所以才会伤害你。但是若我是你的话，我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说实话，我不是什么好人，当时我本想着把赤龙问雪关起来，然后幻化成她的样子去赤龙府里拿一些钱财，顺便蹭吃蹭喝几天，谁知道出了那种事。”
一阵沉默，宇文汐又问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没有。混吃等死，直到找到新的乐子。”
“你原来左手上戴着的镯子在哪里？”
我一愣，这？他还记得啊。
“塞无棱送给我的，还有什么用处？被我拿去当掉了。”
“有没有兴趣再要一个镯子？”
“我都是化成男儿身，戴什么镯子？”
“你有没有玉佩？”
“玉佩…”
我突然想起来石匠给我雕刻的那一枚玉佩，于是我说道：“没有玉佩。”
“石匠没给你？”
我又愣住了，坐起来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他告诉我的。我去请他雕刻一块石头，他说你曾经去拿过一块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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