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可真是好运。”
“听闻前两天他那个爹还冲撞了小公子,也不知道他这次出去,还有没有命回来。”
“小公子可是很记仇的……”
男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本来要回房的脚步也是一转,向着他爹的房间去了。
前几天还形容昳丽的男子被包成了粽子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
刚被抬回来的时候,除了那张脸,整个人都快被打烂了。
两手两脚都被扭曲得不成样子,十指被一根根地掰断,皮肤大块大块地溃烂着,腐肉充满了恶臭的味道。
这就只是因为少年刚睡醒没看路,撞到了他一下。
没有人愿意接近这样的他,只有他的儿子为他治疗包扎。
腐肉都被剜掉了,全身都涂满了最好的伤药,四肢也被重新接上。
虽然看着严重,但没有生命危险,只需要静静躺着养好就行。
男人一进去就能听见他奄奄一息的呻吟,和向他望来的想要死掉的渴望。
太痛了,那份痛盖过了所有的感知,让他恨不得把血肉全部从身上挠掉,再把自己的骨头一根根敲断,从骨髓里把那份痛给扯出来丢掉。
男人去求过少年想要得到一份能解痛的药,但是少年只是歪了歪脑袋,用那种慢悠悠的语调笑着。
“他从前,不都是这样折磨别人的吗。”
“我还听说,他会让女孩子就这么躺着,一直挨到生出孩子,再把母子俩一起摔死、煮死、分尸,什么都做过。”
“你只是其中的幸运儿罢了。”
少年没有带兜帽,凑近来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的脸,饶有兴致一般语调上扬。
那样一双没有任何活人感情的眼睛,凑在面前,连男人都忍不住向后仰避了一下,又捏紧双拳强迫自己没有退开。
少年忽然笑了一下,用手指把自己的唇角往上推,双眼也弯了起来。
“你怕我吗?”
“……怕。”
男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少年能听见他咽口水的声音,还有他颤抖的睫毛。
其实他跟他的父亲一样,也生得挺好看的,但还是比不上他的父亲。
“但你为什么不怕他呢?”
“因为他是我的父亲。”
男人在少年越靠越近的气息中终于忍不住闭上了眼,下颌线紧紧绷着,背上已经打湿了衣服。
但他依旧没有动,就算少年向他伸出了手,将要抚上他的脸。
“你说得对,终究是父亲。”
那只手在触到他之前收了回去,微凉的气息也一同远去。
少年轻声嘀咕了一句,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男人的肩微微松了下来,指缝中流出血来,滴到了地上,少年瞥了一眼那滴血,舌尖不由自主地在唇上舔过。
“之后你要是肯和我一起出去,我就把药给你。”
“去什么地方?”
男人睁开了眼,又在少年回答之前点了头。
“好,我跟你去。”
少年盯了他一阵,又莫名其妙不高兴地拂袖而去了。
但还好他没有反悔。
晚上,男人带着少年离开了地宫,向着林眉他们去过的甘泉城而去。
黑袍人们纷纷出发四散而去,带着恶狼一样的兴奋扑向看重的猎物,只有他们两个人悠闲地在大漠里走着。
“喂,说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随意踢起一脚的沙子,正正砸在男人的背上,把人砸得往前踉跄了几步。
“我就叫一命。”
“嗯?好怪的名字,比我的阿明还要怪。”
“小弥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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