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双眼,真希望抛下过去的记忆变成另一个人,就带着现在的幸福记忆存活着,没有那么多的恨与不甘。
白二爷轻轻将她放到床上,外头人敲了敲门,小声道,“爷,范家少爷来了。”
白二爷冷哼一口气,点着手里的香烟,边走边骂道,“这猴崽子又来干嘛?若是不说个清楚,我今天非得揭了她的皮不可。”
“白将军,这是我父亲派我送来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你笑纳了。”范明一身灰色中山装,弓着腰尾随他进大厅。
白二爷给下属使了眼色,那人立刻将一口烟递到范明手里,范明恭恭敬敬接了,刚吸了一口嗓子眼就呛也似地难受。
“范少爷果然是弱不禁风啊,连一口烟也享受不了。”他说罢又挥了挥手,下属立马递上去一杯茶水。
范明喝了一口只觉得舌头疼得发麻,刚才在嘴边盘旋许久的话,这时候也都说不出来了喉咙里蹿出一趟热火。
“范少爷,往日与我不曾有来往吧?这礼我怎么好收?”
“白将军您与家父是十几年的交情了,父亲听说你要大婚,所以特意派我送来一座江南刚出土的弥勒佛,祝愿你官运亨通,笑口常开。”
“哦?”他微微仰着头望着远处,一尊十二寸的弥勒佛,通透明亮,果然是百年难见的珍品。
范明见他面色稍和,又道,“父亲叫我还带一句话给白将军?”
“什么话?”
“父亲说,弥勒佛还是那座弥勒佛。”范明恭敬回话,白二爷听罢脸色却变了,坐正了身体,“你父亲让你过来究竟所为何事?”
“父亲十分想念妹妹,说是这几日总是梦到曦月。”范明小心看着他的脸色,只恐他又突然变了脸。
白二爷轻轻应了一声,“你父亲还真是奇怪,十几年他都不闻不问,如今倒是有了这个兴致?”
范明浑身一凌,心里更加确信范曦月就在白二爷的手里了。
“父亲心中一直十分后悔。”
“对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女儿,谈哪门子后悔!早干嘛去了!”他骂完一句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把将旁边的茶杯扫到地上,“你说这杯子碎了,能粘的回去吗?”
“能。”
“那人心呢?”他又问。
范明听罢勾着头只是笑,这个人和她谈人心,这绝对是一个好笑的东西,他裂开的嘴下一刻就被拳头砸了上去,警卫一拳拳对准他脸,仿佛非砸的鼻青脸肿才能罢休。
“住手。”白蔷从屋子里出来,制止了那个人。
白二爷忙站起来将她拉到身边坐下,“刚刚睡下,这时候出来做什么?穿这么一点儿衣服,仔细着凉了。”
白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我听说您金屋藏娇,还以为是别人胡诌的,没想到果真如此,若是这样,你对得起我吗?”
白二爷忙拉着她的小手,“当然是真的,只是——”他犹疑片刻,放她出来恐怕也就只有死路一条,她看了一眼范明,又道,“我答应你了。”
白蔷听罢仍是哭着,一双眼睛核桃一般,“您要是实在舍不得,就别放了,我可没有逼你。”
白二爷勉强一笑,搂着她又哄劝道,“我知道你没有这个意思,是我自己的决定,任何人都无法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
范明下面听着心里刀绞一般难受,虽然是前任,这些再熟悉不过的话停在耳中,难过到不能呼吸。
而且,马上还要变成夫妻。
但范明却不祝福他们,他太了解白蔷,也从父母的婚姻里看透了许多,因为利益缔结的婚姻终究将毁灭个人。
“别,还有人呢!”白蔷别开头,羞答答藏在白二爷怀里。
范明低声咳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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