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吃惊的问，秘密只能由金国的掌国者才配知道？那你为何要告诉我？
吴乞买说，“你要救我的好意我知道，但是毕竟营救之事可成可败，我怕再不说，这个秘密也就无法再传下去了。”
他告诉王柒，“如果我不幸死在逃亡路上，你不要管我，只管轻身去上京好了，把秘密转告给大勃极烈完颜宗翰，那么宗翰的上位也就算正统，算我承认他。”
王柒道，“这件事太过重大，我怕有辱陛下的使命，不如陛下别说出来，总之我一定尽力救你出去。”
眼下，王柒变卖家产已近尾声，招揽了不少死士，各负非凡的身手，所差的就是迁到竹楼去适应一番，找一找御营司防卫上的漏洞，也许离着他们逃出临安不会有多久了，他告诉吴乞买，“出海的船我都找好了！”
吴乞买说，“兄弟，那我就更得和你说了，因为我完颜家和你王家本来就是一家，我们的祖上同姓柴！”
王柒大惊失色。
吴乞买说，“你都看到了，朕在韩州成了赵构的俘虏，这是我咎由自取，我一登皇位便忘了二哥的临终叮嘱，不但没有及时将皇位过渡给宗翰，反而还处处的防范着他，我在富贵面前忘了祖辈的仇恨了。”
王柒道，“陛下，后话你不必说，不然这一宿能说完么？”
吴乞买喝了一口酒，思索了一下道，“那好，朕就简要的说，最主要的其实只有一句：在赵宋立国之前，天底下并无完颜这个姓氏！”
于是，吴乞买从头道来。
宋前无完颜，完颜是汉姓而非胡姓。
他说，在金国与完颜相类似的还有九姓，听起来都像是胡姓，但其实他们都是汉姓，而且他们是完颜家的恩人。
王柒的思路半晌都没适应，吴乞买的话太突然了，是他要求吴乞买简要说的，王柒忘了喝酒，匆忙问，“是哪九姓？”
吴乞买说，“完颜，就是汉姓里的王姓。徒单，就是汉姓中的‘杜’。颜盏，汉姓中的‘张’。温迪罕——温。奥屯——曹。移剌——刘。裴满，麻。斡准，赵。俄里侃，何。抹颜，其实姓‘孟’。”
他说，以前我主立的大楚，为什么选姓张的？你要知道当时辽地上那些新附的猛安、谋克个个不服气，都说在破宋过程中他们立的功劳岂不大过个宋国的降臣张邦昌？为什么不从这些人里选一个猛安出来做楚国的皇帝？
王柒问道，“陛下刚刚说过，这九姓对完颜家有恩，杜，张，温，曹，刘，麻，赵，何，孟。姓张的也在九姓之中。”
吴乞买道，“正是，没有这九姓也就没有我完颜氏。我的祖上和你一样，都是周世宗柴荣！如果没有这九姓相助，也许世上也就只剩下兄弟你这一支了，完颜家不会有今天！我二哥阿骨打为何选裴满氏的女子为皇后，也是这个理由，因为这九姓在大金国无比的尊贵。”
“那么，陛下为何说宋前无完颜，好像我有点明白了！宋之前你我都姓柴！”
吴乞买说，“这个秘密一直都压着我呢，一般的人我不能对他讲，只要传嚷出去，我完颜氏的灭宋之战便成了报私仇，那还怎么凝聚人心？但我不说，它很可能就传不下去了。”
王柒道请他喝酒，“你慢慢讲。”
吴乞买说，“更不会有人告诉宗翰这些事了，那他至死都不可能知道自己是汉人！兄弟，我们在一百七十年前是一家人，如今我已经是末路之人，不说给你听我还能说给谁听？你在黄天荡救过四太子，其实救的是你的族人，我告诉你也无妨了。”
王柒目光湿润，说道，“这么说，你我这两支柴氏后人的命运，早在陈桥兵变的那一刻便已注定了！”
吴乞买道，“此仇不共戴天！”
王柒说，哥哥你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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