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罢!”苏子籍这才伸手虚扶,说着便打量。>
柴克敬罢了,这跟随后面的武志忠是三甲进士,四十五岁,国字脸,两道剑眉,看起来不是奸臣,苏子籍不禁又一笑,说:“都起来罢,这样热的天,还是早些进城才是。”>
“是!”柴克敬高声应着,扫看众人,暗想:“太孙既至,数日后,汝等贼子,不知还能剩几个?”>
想到这里,极是快意,恨不得哈哈大笑。>
知府衙门>
天色才亮透,风还带着点凉意,府内灯廊还没有熄,唯一与以前不同的是,围墙隔了几步都悬着灯,下面钉子一样侍立着甲兵,一动不动,甚是肃杀,使得丫鬟仆人都小心翼翼走路,不敢喧闹。>
一处小院,院里有竹,极为清幽,还有着没散去的药味。>
屋内榻上躺着一人盖着薄被,露在外面的脸有些苍白,两眼紧闭,嘴唇泛白,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血腥跟浓浓的药味。>
小童进来看了一眼,见还未醒来,就又静静出去。>
不一会,走廊下,就又熬药了,只是一行脚步传来,御医与药童看到来人,立刻拜了下去:“太孙!”>
苏子籍摆手,让他们先看药,别的不用管。>
随后迈步进屋,一进门嗅到一股浓重药味,定了定神,就见余律躺在枕上,脸和手都苍白得没点血色。>
“情况怎么样?不要摆弄你的医术,说真话,说白话。”>
御医哪敢买弄,忙躬身答着:“是,微臣不敢,余大人是肩中一箭,伤了筋骨,并且失血有点多。”>
“这些不是致命处,怕的是伤寒。”>
“只要没有,那就没有大碍。”>
“目前看,发烧高热当夜就退了,现在已经第三天了,虽不知道为什么昏迷不醒,但灌的参粥和药汤都很顺利,应该是向好的居多。”>
苏子籍颌首,古代兵创之伤,最怕的就是破伤风,许多情况下,虽外表伤口好了,也会大大损害身体,然后在对景时就爆发,将士多的“旧病发作”就是此处。>
不过,破伤风是铁生锈,苏子籍看过了拔出的箭,恰是新箭,概率相对低,这点不得不说幸运。>
但是这并不是真正保险的原因,他目光幽幽看着自己的手,自己,可是有不少法术。>
虽不能“医死人肉白骨”,可总算能杀毒去邪,并且促进给生机愈合,代价是使余律昏睡三天。>
并且长久来说,也许会短余律一二个月寿命,可这完全值得。>
才想着,榻上躺着的人,忽然呼吸急促起来。>
苏子籍脸色一变,御医忙上前探察体温以及脉相,稍时,暗松口气,禀告:“并不是伤寒高烧,额上温度正常,似乎是梦魇。”>
才说着,像惊醒,床上躺着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方惜!”>
这一声卡在了喉咙里,根本没能喊出来。>
床上的病人,也就是负伤的余律,睁开眼睛,片刻没能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哪里。>
倒是弥漫在鼻间的药香,让他回过神来。>
“你醒了。”有一道声音说,这让余律彻底清醒过来。>
“太孙!”余律朝旁看去,果然看到了一个正立在床前的人,不是太孙又是谁?>
而他自己则躺在床上,显然是被救治了。>
余律虽与太孙相识已久,但二人身份早就不同,哪怕在私底下,余律也不敢不敬,忙想起身行礼。>
挣扎着起身过程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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