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一般。上下毛孔大张，肤色潮红，头心有雾气冒出。
收功站起身来，慢慢伸展四肢，骨骼发出噼里啪啦跳豆一般的声音。
嗅嗅身上的味道，还有身上黏糊糊的感觉，何冰赶紧跑进浴室内。
很快里面就传出哗哗的水声。
何冰租住的公寓比白玉追以前的房子精致了很多，面积不仅更大，也没有底层居民混居的那种气味。
只是房间的窗户朝向大路，楼层又矮。即便她已经关掉房间里所有的灯，外面的霓虹灯光照进来，还是把整个房间映五颜六色。
还有呼啸的汽车声和旧城特色的枪声，几乎能充斥整个晚上。
但把所有钱都投进道馆的何冰，也只能选择这样的公寓。
浴室里面继续传出哗哗的水声，而在客厅窗户处，一根细小的竹条从缝隙中伸了进来。
竹条轻轻拨开窗户的卡扣，窗页被缓缓的推出一道缝隙，接着一个黑影犹如纸片般的从外面钻进房间。
黑影有着人形，但非常薄，如果他纵向静止站立，从侧面只能看到一条非常细的黑线。在光线这么暗的房间里，需要非常好的眼神才能发现它。
进来的黑影立即在房间里面翻找起来，它的动作迅捷而灵巧，整个过程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打开衣柜、翻找床铺，梳妆台、厨房……一间小公寓，能找的地方本就不多，但黑影却始终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
这个时候浴室里面的水突然停了，意识到何冰要出来的黑影向上一跳。它的身体横过来，像一张纸向窗户处飘去。
在浴室门打开的时候，黑影已经从缝隙中钻了出去。当一只腿从浴室门踏出来的时候，竹条及时的把窗页关上。
何冰从浴室里面走了出来，身上围着浴巾，还用毛巾来回揉搓着头发。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自然的走到窗边，向外张望了一下，便随手关上了窗户的卡扣，好像这本来就是自己忘记扣上一样。
打了一个哈欠，眼皮已经有些睁不开了。何冰从桌子上拿起一根挂签扔在地上，召唤出一个魁梧的签兵。
“我要睡觉了，别让老鼠和虫子偷偷跑进来。少了什么东西，我就把你劈了当柴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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