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溯缓缓道:“哦?我?”
曲星河冷笑道:“鸦石岭外的尸首不是您扔的?如今还有这密密麻麻的棺材板当证据,您还想抵赖不成?”
微生红溯却道:“你们如何找到这来?”
曲星河闻言,更是怒气冲冲:“您不会忘记您在鸦城做好事了吧!”
微生红溯缓缓道:“鸦城?”
曲星河嗤笑道:“也许你可以问问你的家仆?”
沉默片刻,微生红溯唤道:“花花。”
听到这个称呼,曲星河嘴角忍不住一抽,想起若负声的亲亲和宝宝,只觉十分恶寒。听见微生红溯的话,蜷缩在地上的女子蓦地站起来。若非曲星河收剑及时,她的头都要被齐颈削掉。
微生红溯道:“花花,你去没去过鸦城?”
女子摇头,微生红溯抬眼看向曲星河,意味再明显不过,看,她也说不知道。
曲星河震惊了:“沆瀣一气!蛇鼠一窝!”
若负声忍不住看他一眼,如果没记错,蛇鼠一窝貌似也被他过去用在她身上过,是对邪恶之人的形容都不径相同,还是曲星河词汇太过贫瘠,这点尚不明朗。
“微生宗主。”云枝年出声,示意他看向所指的方向。
若负声也跟着看过去,原本尸首的排列被打乱了,如今臂连臂,腿连腿,朱色花纹相连,被摆成一个半弧。
而那朱色血花图花纹拼成的图案,正是微生家族徽纹的一角。
曲星河把红伞也撑开放在一旁,斥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顿时一声极轻的笑在众人耳边响起,曲星河怒不可遏:“你笑什么?!”
微生红溯仍是垂着头,声音平静,仿佛刚才发笑的不是他,语气也是单纯的赞叹:“没想这个阵还真有人用。”
云枝年道:“什么意思?”
微生红溯道:“花花。”
女子行了一礼,道:“微生家族徽纹是由子母阵衍生而来。”
云枝年道:“传说微生氏先祖,是起生回生创立的宗门,和这个有关系吗?”
女子脸上展露出一抹类似微笑的表情,道:“正是如此,此阵后来被改用作徽纹,延用至今。”
曲星河狐疑道:“这种起死回生秘不可传的阵法,你们居然用作徽纹!”
女子道:“当然是经过变动的,何况就算还原此阵,也几乎不可能成功。”
若负声心道:“难怪尸首上的血花图拼起来与红伞上的略有不同。”她道:“既然能起死回生,想得到原阵法的人应当数不甚数吧。”
女子不知想到了什么,面容一僵,继而恢复过来:“当然。”
若负声看了微生红溯一眼,捕捉到他几不可察的一抖,若非触动到一定程度,他应当不会如此失态。
曲星河道:“你之前说几乎不可能成功,是为什么?”
花花道:“这位公子,花花问您一个问题。”
曲星河道:“你问!”
“您觉得人没了心脏能活吗?”
曲星河理所当然道:“当然不能!”
花花拍手道:“这就是了,此阵要足足十四名祭者,但这还不是最苛刻的。”
曲星河道:“最苛刻的是什么?”
花花道:“子母,子母,祭者为母,受祭者为子,就如同分娩一般,每一位被剜心的祭者,都要在施法过程中保持知觉和意识。”
一片寂静和沉默。
被剜了心活下来就是几乎不可能的事,何况还要保持神智。
曲星河气得发抖,咬牙切齿道:“这……这简直是丧尽天良!畜牲不如!”
花花道:“所以明知不可,我们又怎会逆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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