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哪怕一块碎骨碎肉。
曲星河道:“还有哪里没看过吗?”
店掌柜战战兢兢跟在后面,犹豫道:“还有我和我女儿的房间。”
若负声看他:“你还有女儿?”
店掌柜干咳一声道:“我抱养的。”
玄悲邻止步道:“不必看了。”
若负声立刻道:“为什么?”
玄悲邻淡道:“它就在这里。”
此话一出,曲星河眸子一缩,手中恨情光华一绽,对准店掌柜:“好哇,你这孽物还想瞒天过海!”
店掌柜吓得一屁股摔坐在地上,脸色苍白:“不,不是我啊!你们要相信我啊!”
云枝年按住曲星河,摇了摇头:“不是她。”
曲星河动作顿了顿,目光慢慢转到若负声身上,“难不成,是你!”
“说!你把真的讨厌鬼藏哪了!”
若负声一阵无语,摸了摸下巴,道:“我说……你脑子是被猪啃了吗?”
曲星河霎时怒气冲天,云枝年无奈道:“它就在此地,不过我们看不见听不见触碰不到。”
曲星河这才反应过来会错了意,红着脸收起恨情,低声道:“说起来,之前只能感应到大致方位,这次却能精确到地点,实在太过顺利。”
若负声懒洋洋道:“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顺利。”
四人从客栈里走出来,夜幕黑沉,街巷安安静静,他们找了一家临近的客栈,这家见到两人,直接将门一关,隔着门板喊道:“满了!满了!”
又试了五家店,回应皆是住满了人。
若负声砸砸嘴:“这地儿又独又偏,怎地偏生每间都住满了人?”
曲星河愁道,“这可怎么办?难不成要露宿街头?”
话音刚落。
一声尖厉的哀嚎蓦地划破夜色:“啊啊啊啊啊————”
若负声耳尖一动,衣袖一甩,纵身跃上漆黑的屋脊,她跑得飞快,三人紧随其后,跃上屋檐,却已不见若负声的身影。
黑夜如幕,连绵整齐的瓦屋宛如一片片交接的龟背,隔着两条街,便看到冲天的火光,映亮一小片鸦色天穹。
“噼里啪啦”碎瓦乱石崩裂穿空,“财神”客栈的端端正正的“财神”牌匾已经倒蹋下来,整个店面都陷入一团火焰之中,街道寂静,没有街邻打开门牖探看,只有火焰燃烧的声音。
一切细小的声音都逃不过若负声的耳目,她又翻过一片屋檐,站在屋脊上,居高临下,红衣在风火里熠熠飘飞,火光映在淡色的眼睛里。
“救救我——”
店掌柜大半身体都陷入一团漆黑黏糊糊的东西里,头颅包括口鼻也被黑色吞没,四肢不停舞动挣扎。他抬眼望着屋脊上方才见过的红衣女子,目露哀求祈望之色,却想不到,红衣女子干脆在檐上坐下来,支颐托肘,噙笑望过来。
店掌柜目露恐惧绝望,正在这时,一曲琴音泠泠然响起,紧之而来的是与之相和的琵琶音,一促一缓,一急一舒,张弛有度,若负声微微抬首,只见一男一女款款从她对面的瓦檐后绕出来,清一色族袍,神情肃穆。
噗嗤一声,若负声哈哈大笑,几乎笑倒在屋檐上。
那女修忍了忍,终于忍不住停下拨弄琵琶,勃然大怒,喝道:“你笑什么笑!”
若负声支肘托腮,好整以暇:“你们吹得倒是好听,可是它有耳朵听吗?”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又尴尬又是气愤。
蓦然,一柄长剑破空而来,直直刺入黑团体内,黑团顿时疯狂颤抖起来,发出“呀——”类似婴儿的尖涕声,却不肯放开到口的食物。
原来是云枝年和曲星河二人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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