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老伙计屁股着火慌乱冲向敌阵。
看着一个个儿郎咬着牙瞪着眼抽打战马，驱赶它们迎敌。
耿炳文脸上老泪纵横。
“都别心疼马，他娘的！本侯答应你们，这次活着回去，本侯一人给你们发十匹！”
“侯爷，这可是您说的！”
一双双泪眼婆娑的眸子猛地一亮。
一张张转悲为喜的脸庞兴奋望来。
耿炳文一抹脸上的泪。
仰头扯着粗嗓门喊：“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欢呼雀跃。
所有亲军、预备队的将士蹦跳鼓掌。
看着那些屁股着火冲向朵颜三卫的战马。
脸上的表情快速收敛。
耿炳文摆出岩石般硬朗的一副面庞。
丢开战刀。
摘下背后弓箭。
他大喊着：“小兔崽子们，别慌激动，给老子听好了，全都得给咱活着回去！”
“谁要死在这，老子不给他发战马！”
哈哈大笑着。
带头迎敌。
耿炳文站定弯弓，远远瞄准。
眸光凝成麦芒般的一点。
略过箭头，略向第一个冲出火光的蒙古骑兵。
嗡名声起。
破空声紧跟而放。
嗖的一声。
箭快力猛。
正中眉心。
那名最快冲出火马阵的蒙古骑兵，应声而倒。
他胯下战马继续前冲。
看到这一幕。
耿炳文气的直掐大腿。
看向四周。
所有亲军、预备队都有样学样，全部是满弓长箭。
耿炳文赶紧下令。
“射人先射马！”
“他娘的，都机灵着点，别学老子做傻事！都给我射人先射马！”
“听见没，全部要射人先射马！”
“射他们的马腿，把他们的马腿全给老子射折了！”
“阻住他们的冲势，一定要阻住他们的冲势！”
“阻住他们的冲势，我们就能活，我们就赢定了！本侯就能给你们回去每人发十匹战马！”
高喊着。
弯弓搭箭。
耿炳文再次做出示范。
嗖的一声满弓飞箭。
嘣的一声。
一匹战马的左前蹄应声而断。
隔着上百步。
都能听见咔嚓一声骨裂。
哈哈大笑着。
咧着嘴去看四周。
耿炳文大笑喊：“都给我瞄准了，谁要是敢放空箭，老子回头不给他发战马！”
嗖嗖嗖嗖……
一根根利箭像是长了眼睛般。
直瞄准朵颜三卫的战马马腿。
有那强迫症的。
还非要学长信侯耿炳文，就挑着战马左前蹄射。
嘣嘣崩嘣……
嗖嗖嗖嗖……
卡卡卡卡的骨裂声远远传来。
看着一个个蒙古骑兵被跌倒的战马远远抛飞，变成一个个滚地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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