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一百四十四例全部失败了……还是实验体太少的缘故。”
“近来风头太紧，下次再有实验体送来可能要六月下旬了。”
“收拾收拾吧，值班的只有咱们十二个人……”
研究员们整理好资料，礼貌地跟清理血迹的两个清洁工打了声招呼，走了出去。
朱鸢紧紧跟着他们，确保同一时间迈出实验室的门。
这一次她看得清清楚楚，两个研究员在迈出门的一刹那蒸发在空气之中。
朱鸢猛地回头，重新飘进实验室。
实验室内空空如也。
血迹、尸体、清洁人员……通通不见了。
仿佛这里根本没有发生过一场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
她皱紧了眉头，是这里根本毫无规律可言？还是这里的时间流速本来就有问题？
她又飘出实验室，四楼仅有的12间实验室一字排开，但她却不敢再轻易进入。
她沿走廊飘到一侧尽头，顺着楼梯下到三楼。
三楼也是一排实验室，但与直接进行人体实验的四楼不同，这里应该是对于实验后各种数据分析的实验室。
实验台前，一个研究员头也没时间抬，对着屏幕噼里啪啦地敲击键盘。
对于这种专业性的词汇朱鸢根本看不懂。如果是谢仓玉来看这些应该很容易吧？她不由得感叹。
她又向楼下飘去。
二楼是丧尸病毒研究的实验室，同样是满目看不懂的机械设备。
两个研究员对着几管黑色的试剂反复比较——不都是一样黑吗？有什么不同？
#屏幕上每个字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就看不懂了呢#
一层分布着各类办公室休息室。一位女性研究员正跟前台女接待闲谈。
尽是些口红香水一类没什么营养的话题。
就只剩下地下实验室。
……
……
地下实验室的大门是高级电子密码锁，门口一个安保人员迷迷瞪瞪地站着。
他背靠着墙，若不是如此可能就要摔倒了——他有这么困吗？
至此那研究员口中的十二个值班人员就都露过面了。
朱鸢仗着灵魂状态直接穿墙而入。
但这里居然还有个女人！
她缩在角落，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瘦得就像一副骨头架子。
朱鸢刚想凑近一些看看，女人就抬起了头。
这哪里算得上什么女人！不过是个女孩子罢了！
她看上去也就十几岁，面容憔悴、发丝凌乱，脸上黑一道白一道，双眼肿得像两颗桃子，一看就知道是哭了很久的下场。
女孩发出一声惊呼，她居然可以看到朱鸢！
她捂着嘴巴瑟瑟发抖，“姐姐……你……回来了……你……你是死了吗？”
朱鸢皱起眉头，她没有接话。
女孩又吸着鼻子自说自话起来，“只有我一个人了……下一批就是我……”
朱鸢被她哭哭啼啼弄得有些烦躁，但只有这女孩能看见她，突破口一定在她身上，朱鸢不得不耐下性子。
“有没有其他人……鬼来过？”
女孩一个人被关得精神有些不正常，她见朱鸢终于肯搭理她破涕为笑，露出个明晃晃的笑容，连朱鸢是只鬼都顾忌不上了。
她将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这么久只有姐姐一只……人来过。”
言罢又像小奶狗一样冲着朱鸢软软地笑了。
朱鸢进入十二号鬼域以来一直积压着的火气被这个小心翼翼的讨好笑容浇灭了大半，她对于自己的迁怒不由得生出几分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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