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江沅抬头的瞬间,声音也跟着戛然而止,他视线停在我不停掉泪的眼睛上,抿了唇,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他大概觉得这种事情我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才那么随随便便的说出来。
可是他在我这儿,跟别人不一样,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是不可能说这种话的。这一点,他从来就没有放在心上过。
我十指握成拳,紧紧的篡着:“你千里迢迢的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他没说话。
我强扯出一丝笑:“如果是,那还真是辜负你的美意了。江先生,请回吧,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江沅修长白皙的手在高级皮质的钱包轻摩着,定定的问:“错过了这一次,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他说着又忽然停顿下来,好半天才重新开口,他问:“你,真的想清楚了?”
我感觉到指甲的用力,然后是它被折断在手心的脆响。那声音几乎微乎其微,但却像一根细针快速的扎上心尖。
我指着门,泪水模糊了眼前的所有视线,颤声:“滚……”
时间安静的像是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滚!”
“嗯。”他反手装回钱包,毫不犹豫的站起来,然后走的感觉利落。
门被他走的时候带上了。
我站在原地,听着他脚步慢慢远去的声音,直到偌大的房子就剩我一个人的呼吸声的时候,我哭的溃不成军。
……
美国楼下无人发现的角落,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伴依靠在红砖墙上。
唇红齿白的模样,脸上却带着忧伤落寞。
香烟飘出来的白雾,一圈又一圈,装点了美国的漫漫长夜。
半个月之后,我见到了江暮辞。
当时我正坐在落地窗前发呆,双脚赤裸着,穿的很随意。
我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看到是江暮辞之后,那颗跳到嗓子眼的心又猛的下沉,他来之前连个招呼都不带。
他走过来,差点没认出我:“你这是经历了什么?”
“没什么。”
然后我便不愿再说其他的,包括最基本的寒暄。
“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儿么?”
他不知道打哪找来一面镜子,端端正正的摆在我面前:“你看看。”
我迟钝抬起视线,短暂的看了一眼,然后慢慢移开视线。
镜子里的人,面黄肌瘦,两眼之下是浓重的黑眼圈,整个人不修边幅。
这半个多月以来我没有出过一次门,吃的都是靠外卖,几乎没有主动照过镜子,最爱干的事情,就是喝酒。
“嗯,看到了。”
我看向桌子上才开了的酒,伸手拿过来,在眼前晃了晃了红酒杯。
“小时候,总是不明白大人们为什么那么爱喝酒,那么苦又那么涩的,现在明白了,有些东西比酒苦多了。”
说完,我仰头将杯子里的红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我鼓着腮帮子,让酒在嘴里慢慢回旋,然后一点一点吞下。
再张口,嘴里边的酒香味又浓了些,嘴里的苦又更深刻了些。
江暮辞没有伸手拿掉我的酒杯,只是一旁默默的看着我。
“他跟你说什么了?”
聪明如他,怎么会想不到让我这样要死要活的是什么人。
“他说了什么……”
我看着江暮辞,缓缓的笑了,眼泪掉下来:“他说,有钱人是没有爱情的。所以,我不配和他谈那个……”
江暮辞就在我面前,很近的地方,我抓住他的衣服,盯着那双撩人的桃花眼,问:“你也是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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