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克逊旗的旗丁。 看着身旁的倒下的同伴,旗丁们咽下了口水,他们看向不远处,三百靖难骑兵正静静地立在不远处,冯森拉下了面甲,高高举起了手中屈刀。 旗丁们明白了他的意思——假如他们依旧无法突破敌军的阵线,那么等待他们的,就不再是箭雨,而是靖难天兵的骑兵冲锋。 在一阵遍体通寒之后,无穷的热血从心脏中泵出,一个百户突然高声叫喊起来,他疯癫般地举起手中的长刀:“杀啊!!!” “杀!” 旗丁们疯狂地迈着小碎步向前突进,他们的手中三米长的长矛如同枪林,在整齐的号子中向前奔涌,前排的长斧兵几乎放弃了手中的盾牌,全凭感觉,砍断迎面扑来的木枪。 最前方的盾斧兵们劈倒了试图用石块砸他脑袋的敌兵,而身后的长叉兵又将挡路的敌人推翻在地,两根长矛猛然推出。 “噗!” 长矛拔出,鲜血还在矛尖流淌,那跌倒或来不及防御的于尔岑武士直接抽搐着无法再站起,无数双大脚踩过他的尸体继续前进。 一盾砸开了扔来的石块,身后的长矛一扫,那个拿着投石索的于尔岑武士立刻捂着向外翻转的手臂惨嚎着跌倒在地,一排数十人组成的盾墙向着前进的旗丁方阵冲击,那个小方阵突然有一个旗丁转头便逃。 露出了这个空隙,霎时间,旗丁本阵便倒下了三五个,就在崩溃之际,一个大个子旗丁猛地跳起。 他双眼赤红,撑着手中的长斧,在于尔岑武士们的削尖前端的木矛中险之又险地跳入了盾墙之后,他手中长斧抡圆了一扫,无数鲜血与内脏便飞上了天空。如浏览器禁止访问,请换其他浏览器试试;如有异常请邮件反馈。 “敢有退者,皆如此人!”就在大个子旗丁大展神威的时候,一个义从骑兵大声吼叫着从乱军中突出,在那队旗丁面前绕了两圈,而他的马尾背后,则系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不断抽搐的人形,正是那个逃跑的旗丁。 于尔岑的部众虽然战斗意志高昂,但他们毕竟并非正儿八经的职业士兵,在经验和战斗素养上完全无法与冯森的旗丁们相比,在他们的心目中,唯一的希望只剩下乌达的援军。 在他们左等右等,始终不见所谓援军的影子的这一刻,于尔岑的部落战士们终于开始绝望了。 于是,如潮水一般,于尔岑的部落武士们开始溃退。 冯森站在矮坡上,看着那四百旗丁一路势如破竹,很快攻入了于尔岑的营寨之中。 “节帅,咱们是否要?” “不用,让他们发泄一下吧。”冯森摇了摇头,“况且我也不希望这些撒克逊旗的人能够一直团结同心,团结一心了,咱们要杀的人比这更多。” 看来是结束了,只是乌达的援军在哪儿呢?这里可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地方,一旦攻下于尔岑,那么吕讷的西边是哈尔堡山,南边是丹嫩贝格森林,这块地区就封闭起来了。 再想进,不付出三倍五倍的兵力是没法做到的。 难不成是落雨失期了?冯森总感觉太顺利了,好像那些不得劲,是错觉吗? 冯森吸了吸鼻子,他一拉缰绳,转身向后看去,在不远处的树林中,刚刚是不是有一群鸟雀突然飞起? 眯起了眼睛,冯森死死盯着那片低矮的树林:“叫人去下方的于尔岑村落中,将那些士兵都叫回来,赵四!把运粮的大车横过来,挡板竖起来!奥拉夫,叫你的人把武器都拿好!” 不远处的矮树林中,埃尔夫加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该死的,他们发现了,怎么做到的?!” “那现在?” 埃尔夫加脸色变化了一阵,他一咬牙,拔出了腰间的长剑:“现在,唯有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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