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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〇三一回 野和尚出仕篡度牒 罪解元进京引传奇(1/4)

作者:朱王孙
接上回。◢

话说诸藩王离京当日,太子朱标代朱元璋为众子饯行,并转达朱元璋口谕,以示告诫。独说朱棣听闻此言,似有不甘。

而殿外诸子的呼应之声,朱元璋听个一字不落,却一直闭目未作言语。

此时,但听朱标继续说道:“父王另有三言,兄代为转述。一者,诸王皆为我皇室脸面,治藩当以民为大,以法为天,以国为家。社稷大任为其首,父子情义次之,万不可养尊处优,荒时废务。若有为害一方者,朕定斩不饶,以慰天下!”

众子齐应:“儿臣谨遵父皇训诫!”

“二者,凡朕予藩地者,皆示为尔等一席立椎养家之所。‘儿大分家’之说,民间古已有之。如今既得家业,当知感戴,安守本分方为正道。兄弟间往来当以手足之情为念,若因觊觎兄弟家业而生逆谋篡夺之心者,家法逐之,国法除之!”

诸王再应:“儿等不敢!”

众王千人一面,战战兢兢。唯见朱棣,暗盯朱标两脚,眉间似有不甘之状

至此,朱标再次转达朱元璋第三句诫言:“三者,自我大明建邦至今,父皇颇重教化兴邦之法。国邦欲想长盛不衰,须取儒、释、道三家大成,共导万民之信受。先有应天府学儒学馆应时而立,广育良才;后有僧录司、道录司广弘从善修心之义理;不久前,又得慧昙、宗泐二位大师不远万里,相继于西方取回《庄严宝王》、《真空明义》、《文殊》三经,此等皆属我大明之幸事。今日,父皇特着僧录司拔荐大成僧者五十,但凭诸王挑选随侍,并赐每王伴读内监一名。一来为辅佐诸王时常为母后诵经祈福,二来督导诸王修身养性,以承正气。”

诸王齐声再应:“儿臣谢父皇恩赐。”

届时,朱福高宣:“谕毕,平身!众僧奉度牒列仗,但请诸王验牒拔选。”

一时间,五十余僧者站成两列一字排开,个个手托度牒,等待相看。这些僧者,老少各半,高矮肥瘦各有差别。形容俊朗者可见**,相貌平平者为数不少。然,多是慈眉善目,心如止水之状。唯那姚广孝,一双三角虎目,二道鹰翅浓眉,准头三分厉气,印堂十分神威。

僧者之多,远超藩王人数,而那藩王中以貌取人者大有人在。

如此一来,这选僧倒颇像是相面、选美,一时间,人人如同走马观花,挑肥拣瘦,嫌老弃丑。秦王挑了高的、晋王选了白的、周王唤了灵的、楚王提了静的、齐王引了壮的、潭王领了笑的、鲁王牵了小的……偏偏都到了姚广孝那里,一见他那般鬼煞之相,都是满脸晦气地避开了。

未出一刻工夫,十几个皇子多半遂了心意。唯那朱棣一路翻看僧者手中度牒,旋即顾看一眼,再寻下家。如此略过大概二三十僧,便来至姚广孝面前。单说他了无兴趣地摸过这和尚手中度牒翻开来看,竟顿时一怔。只见那牒中所并非僧者名号、出身何门、师从何人,反倒是一首小诗入了法眼。诗中道:

何山对古刹?何山月似钩?

法身捐白帽,戴与山王头。

乍看,此令似是僧者咏物抒情之作,诗中古刹、新月、法身、山王皆属佛者绘境之物。诗文大意不过为:何处山前朝向古庙?何处山顶月似吴钩?捐了这僧人之身换作一顶白帽子,把它戴到心中最高的那座山头去。

但细细回味诗意,却别有洞天。前两言不过同用了一个“何”字依次略改了南朝陈徐陵的《出自蓟北门行》中一句“燕山对古刹”和唐朝李贺《咏马》中那句“燕山月似钩”。因此,这二言俱为明知故问,答案自然明了,皆乃“燕”字,正是朱棣封号。

这分明就是在暗示朱棣,面前这和尚就是奔他来的。诚心可见!

至于后两言,乍看似有山头罩雪之象。然其隐意,可惊天地。姑且不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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