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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〇一七回 谢姨娘命中阴阳咒 朱内侍明挑是非人(1/4)

作者:朱王孙
接上回。?

洪嫣沉湖一事暂且不说。只说当夜,另一无事生非之地——皇宫,谨身殿。

此时,弦月欲垂,正进檐头吻口处。

殿内,毛骧刚刚回宫复命。不负朱元璋所望,已将《六甲天》与刘伯温写与徐达的信笺尽数取回。

但见朱元璋将那锦卷上的天草草看了一眼,便挥手将其搭于庆童手中。转头又从毛骧手中扯过信笺,一面轻拍了毛骧肩膀,以示赞赏,另一面掂量了两下那信笺的封皮,其表空空。可细看封皮的材质,不由得笑赞道:“好个刘伯温,果真细密周全,小小一只函封,用的竟是桐油纸(1)。”

毛骧猜解:“许是担心当中信笺受潮抑或浸水。”

朱元璋点头道:“应是如此。”可将这函封翻过来开启封口时,他却顿时皱了眉头。

原来,封皮正中,赫然写有八字大楷:如阅谨存,丢祸来!

朱元璋问与毛骧:“这信,当真是写与徐达?”

毛骧道:“按线报所说,应是无误。”

朱元璋道:“若真是一封暗通的密信,应注‘阅后焚销’,何故嘱咐‘阅者谨存’?这还弄了句‘丢祸来’,分明是说不留不可。”他再次瞧去,竟发现这封皮两头封口并未粘合,仅是折叠了事。且那封舌上,还分别写有“阴、阳”二字。区区一封信笺,顿使他满目疑云。

毛骧留心瞧了一眼,自言自语道:“此信两头皆未封口,且以阴阳二字标记,难道是说……”

朱元璋问:“难道如何?”

毛骧拱手回应:“属下也只是揣测而已。”

朱元璋道:“但说无妨。”

毛骧道:“属下之见,这阴阳二字莫非有男女之意?”

庆童打量了他一眼。

朱元璋定睛瞧他,忽而放声大笑,道:“你难道是说,这信中还捎带了徐达婆娘?”

毛骧惶恐,道:“属下愚笨之解,皇上勿怪。”

朱元璋许久未笑得这般开心,对于此等笑料又岂会嗔怪。于是,他又摆手笑道:“无碍。以那刘伯温神思,这都是难说的事。”此话一出,他又是一通大笑。引得庆童也难隐笑态。

片刻之后,又听朱元璋问那庆童:“你是如何见解?”

庆童欠身回道:“老奴唯恐左右圣断,不敢妄揣。”这一句话,引得毛骧不觉打量起他。

“嗳……只当玩味,何必拘泥?”

庆童道:“许是有日夜之义,也未可知。”

“哦?有些道理。”朱元璋点头,“若是白天启阅此信,当从‘阳’面取出;若是夜里启阅,当从‘阴’字一面……有道理。这个刘伯温哪,生时好专奇门,死了还要弄些玄虚。朕就照你之见瞧瞧当中有何明堂。”

庆童故作畏首,毛骧暗窥了他一眼。而毛骧之状也尽被庆童以眼角的余光瞧得丝毫不落。

此时,朱元璋已捏着那信笺大步跨至龙案前落座,欲借灯光详阅。却不料,当其从那写有“阴”字一头掀开封舌时,竟扬声笑说:“毛骧啊,像是被你言中了。”

听他这一说,毛骧面露惊喜,转头瞧了一眼庆童。庆童又暗瞥了那般得意之态。

原来,朱元璋掀开封舌,竟见内侧还有一行小字,写的是:妇人启此,有子绝子。

细揣此言之义,朱元璋眉头笑意渐散,满面阴沉,“皇上息怒!老奴以为,此事万不可操之过急。”

毛骧怒语反问:“庆公公此言差异——皇上要她三更死,岂能留她到五更?”

庆童凝视毛骧片刻,渐现一丝难以解读的笑意,道:“皇上既下成命,那婆娘早晚是死。可这般死法仅是瞬间痛痒,怎能消除皇上彻骨之恨?况那婆娘乃是魏国公夫人,岂能死得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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