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样的坚韧。
就算肩头被长矛刺穿，大腿被插满血洞，她的表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疯狂杀戮着身旁的敌人。
锵！
一剑甩出击飞抛向撤离队伍的长矛，顾晚晴弯腰矮身，一个飞跃前扑落在凤鸣紫荆枪旁，腹部也被飞射的长矛窜出两个窟窿。
感受着在体内肆意破坏的‘无序之力，’顾晚晴的嘴角溢出淡淡血痕，手臂稳如磐石，举枪反身再次冲入战场。
守在传送阵和王城之间的30多名深渊者，双眸通红，身体不停颤嗦着，脚步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步，再向前一步。
那股强横的战斗意志和刺鼻的鲜血，正在影响着他们对命令的坚守，如果不是长期的催眠洗脑，遭受刺激的他们早已经扑了上来。
可这番挣扎最终还是在5分钟后彻底告破，受到鲜血刺激，彻底红了双眼的深渊者疯狂冲入战场，悍不畏死的向巴尔发动攻击。
双腿被斩断，那就用手撑着身体继续战斗，没了手，那就要头撞，用牙咬，用身体撞入对方怀中自爆。
只要能够碰到敌人，无论是用什么办法，深渊者都是满脸兴奋的表情，就像是在完成一场救赎，又或者是一场狂热的献祭仪式？
战斗从开始到现在持续了6个小时，城内的居民已经彻底半数，顾晚晴柔顺乌黑的发丝，也在时间中转变为枯竭的灰白。
光洁的皮肤开始干煸褶皱，双颊塌陷，身体走样，步履蹒跚。
可只有那双透亮无波的眸子，依旧保持着无穷战意，坚毅和喜悦，那是为生命的延续感到喜悦，那是对自我价值的认同，更是对自我内心的一种救赎。
“等我死了，他肯定会很生气吧！”想到那张永远在笑的面孔，顾晚晴的内心没有不舍，没有悲痛，只有淡淡的愧疚在心底激荡。
这一次，她做出了最自私的选择，在无法说服自己的情况下，以自身的性命来完成心灵的救赎，同时也拯救了身后十几万巴德的生命。
同时，顾晚晴的内心也有一丝小小的情愫，‘这样他就会永远把我记在心里吧？”
看着那杆尖锐的长矛距离眉心越来越近，而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顾晚晴松开凤鸣资金抢，用一种解脱的笑容面对着它。
“就算拥有再多女人，金胖子，你也一定要记得我啊！”
噗~
长矛穿透了她的眉心，枯竭苍老的身体向后倒去，卷曲的长发随风舞动，顾晚晴的嘴角却微微上扬，仿佛只是甜甜睡去。
在梦中，她不再是他的表姐，他也不是冷血无情的金胖子，而是那个带着治愈笑容的俊美少年，温柔的站在楼下，就这么看着她笑着。
“人生若只如初见，那该有多好啊！”顾晚晴的尸体重重倒下。
“大姐——“刚刚翻过山丘的齐达尔正好看到这一幕，眼眶崩裂怒声咆哮道：“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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