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柳绵把泡好的草本原料过滤出渣滓,加入过滤好的汁液,和之前的稻米粉一起拌匀,和到能用手捏成团。
如同搓汤圆一样,揪好的团子,在簸箕里面轻轻晃匀,而后团子放在米糠上面,盖上新鲜的松针。
放在阴凉的地方发酵两天就基本上可以了。
这个用纯植物做的酒曲,还是柳绵和阿禅在大周游历的时候,两人在一户做酒的农家学的。
两人游历到一处山水极佳的山村里,刚好村里有户人家生了个大胖孙子,也就得了那家人提供的甜米酒和两个鸡蛋。
阿禅见她极其喜欢这种甜米酒,走的时候,就拿到了这个全村人知道的简单配方。
学费就是阿禅给那户农家刚出生的孩子取了一个寓意极好的名字以及二两碎银子。
看来,今年冬天应该会过的很幸福了,柳绵脑子里冒出各种果子酒,垂涎不已。她已经许久没有喝过酒了。
前世年纪大了了之后,阿禅便管着她,不许她多喝酒吃肉。一味的要求她养生。
说这样可以多活些日子。哪怕丑点老点也行。
那晚她有些贪杯,甜米酒对极了她的胃口,迷糊之间,他眼眸真诚的望她,状似无意的说
“答应我一件事好吗?以后,不要把我当故事讲给别人听。”
自己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柳绵无论如何也没有想起来自己是如何回答的,倒是记得自己沉沦在起起伏伏之中忘记了答案。
果然是年纪大了,活的有些久了,许多的事情已经开始遗忘了。
黑松露这玩意儿果然不能多吃,柳绵在日常晒太阳入梦的时候,有些埋怨道。
笑声逐渐变态,口水渐渐泛滥。
。。。
地下十八层,一群人安静的站在一层透明的隔膜外面,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焦急。褚老面色有些凝重。
“必须送到上面去,如果在这种环境下,怕是活不过三个月了。”一个中年男人面色凝重说道。
他话音刚落,一个年轻的男人就断然反对。
“不行,现在我们不可能露头,那些牧人者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可是长生会死的啊!李子健,你们不要忘记了,是长生没日没夜的研究。
发明出了屏蔽器,而后又造出了这地下安全屋,才让我们得意保存性命。”
娇俏的女声带着哭腔,面色愤怒的看着那个说话的年轻人。
“小雨,我知道你舍不得长生受苦,可是现在的情况就是那些牧人者已经发动了全部力量在寻找我们。
但凡我们冒头,不光长生没救了,你难道让这么多人也一起陪葬吗?要让传承千年的东西毁于一旦吗?”
李子健眼神严肃的盯着情绪激动的小雨,一句一字的问了出来。其他人也顿时不再言语。
空气安静的可怕。
“好了,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长生的事情,你们不用管,做自己的事情去吧!我自有安排。”
一个威严苍老的声音传出。大家也都低头默默的走开了。
病床上的男人面白如雪,好看的眉眼微微展开,挺立俊秀的鼻梁,极其浅淡的唇上还留有被擦拭过的血迹。
李长生在梦中,走完了自己的一生又一生,从荒蛮的远古到璀璨的外星。从九重天上的仙人到地狱里的恶龙。从人命如草芥的古代到斗志昂扬的现代。
他冷眼旁观的看云起云落,看他人的悲欢离合。总觉得自己的与这些世界格格不入,不停的在寻找着,片刻没有停歇。
他明明清楚的记得自己有一件很宝贵的东西,被弄丢了。
有可能是一件东西,也有可能是一种信仰,也许会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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