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人听的满头雾水，即便是阿茂也满脑子的问号。
这个叫什么曾忠的家伙，一看就不是善茬，还一身的鱼腥味，怎么可能是室韦人的近邻？
再说了，如果真有这样的近邻，室韦人自己怎么不知道？
至于说史官考据，更让阿茂等人摸不着
头脑。
李治这个时候却是耐心十足，开口解释起来。
“尔等可能不知道，上古之时，圣人降世，三代之治，垂范后世……”
李治从炎黄先祖说起，再说到尧禅让于舜，舜再禅让于禹。
期间，更着重讲述大禹治水的功绩。
如此一来，大禹的形象瞬间在室韦人心中变得高大起来。
等到李治讲到禹传位于启，启又开创了夏朝，还说室韦人与曾忠等人都是夏启的后裔，只不过因为在中原战败才避居北疆时，室韦人差点裂开了。
这和他们从小接触的传说，完全背道而驰啊。
若是有史官在这里，也会反驳李治的说法，根据历代史籍记载，靺鞨人应该是源出于肃慎。
到了魏晋时期，以音转而称之为勿吉。
在勿吉中，有一部靺鞨逐渐壮大，遂逐步扩张，占据了广袤的东北亚地区，后又分裂成八部（也有说七部的，这里采取八部的说法）。
室韦靺鞨就是其中最强盛的一支。
只是，面对咄咄逼人的高句丽，室韦部逐渐式微，躲在粟末、室韦诸部后方的黑水部却乘机崛起。
李治也知道这些，所以对于后期的历史避而不谈，反而提及商汤灭夏之后，夏启的子孙散居四地，其中一部向北迁徙，乃是
肃慎人的先祖。
肃慎人又衍生出诸多部落，其中就包括靺鞨人与夏裔人的祖先。
可怜室韦人完全没有自己的史书，就连自己的来历也都是通过祖祖辈辈口口相传的传说。
这些传说往往被一代代的先祖美化，近乎于神话，完全不具备考据性与真实性。
而且，就神话性而言，也比大禹治水差了十万八千里。
打个比方，棒子的“上古”传说，提及自己的来源时，就十分的简单粗暴：神女做了个梦，被神嘎了，然后就生出棒子的祖先。
这他么的就胡扯，完全就是古代棒子照搬了史书当中对汉高祖刘邦的神迹。
不过，以棒子的德性来看，他们会这样做完全不奇怪。
要不是有人拦着，刘邦都是棒子的了，现在只是抄袭一下刘邦的神迹，已经很“谦虚”了。
与之同理，靺鞨人的传说同样简单粗暴，对上恢弘大气的大禹治水，完全不具备可比性。
阿茂等人听完之后，只有一个感觉：也许，天可汗说的是对的！
我们真的有可能，是这位惊天动地的大英雄大禹的后人！
再看看曾忠等夏裔人傲气十足的嘴脸，阿茂等人立即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不，不是有可能！
我们靺鞨人，就是大禹散落在北疆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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