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喃喃：“所以，我早就死了。”
司君沉声说道：“百年前那一场大战，你就死了，只是你一直想自由，所以才在这阵法中找了上百年的路。”
“可你还记得，你是为何要到这里吗？”
少年满脸痛苦，眼前闪过几个场景。
司家上百人对立，都杀气凛然，他们抽出了兵器，然后打在一起……
尸横遍野，到处都是尸体，司家弟子一身白衣尽数染成血红色，地上到处都是残肢，还有人摇摇欲坠的拿着兵器斗在一起。
地上血流成河，他站在一地的尸体面前，地上睁大了眼睛，死不瞑目的正是自己。
少年喃喃自语：“对啊，我早就死了……”
他的模样也发生变化，从唇红齿白的少年，逐渐变成高瘦的青年，慢慢的，又变得垂垂老矣。
凤绵绵捂住了嘴，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少年。
他已经变成了老者，看着面前的两人，眼中满是不舍。
“哥哥姐姐……”
他的话一出口，也是沙哑苍老。
在这个地方被困了这么久，他灵魂也已经苍老。
凤绵绵也总算明白，为什么他修为这么低，却能找到这么多的宝物，还能在各种历练场所中跑出来，原因无他，只因他也是这个历练地的一员。
他的尸体也被埋在此处，他的灵魂也被此地所困，一身执念也化为力量巩固各处的阵法。
他就是阵法，他自然能在各地游刃有余的出来。
凤绵绵眼中略微伤感：“你走不了了，你这种情况，叫做不死症，并非是肉身不死，而是你的灵魂不灭，此地已经被炼化，成了一个历练弟子的场所，你们的修为执念都成了养分。”
“你的尸体还在这里，你的执念也在这里，你走不了。”
老者笑了两声，低着头说道：“我知道。”
深吸了一口气，老者把怀里的东西全交给了凤绵绵。
“姐姐，我拿着这些东西已经没用，你走吧。”
雾气越来越少，他随着雾气，转瞬间又后退了上百米。
老者的声音带了沙哑的哭意：“姐姐，你们走吧。”
凤绵绵心中一酸，转头看向司君：“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跟着我们走？”
司君摇头，也是满眼复杂。
“他肉身消亡，灵魂跟此地的阵法捆绑在一起，若是能离开，他就不会被困住。”
他的灵魂能存在上百年，全是因为离开的执念，可正是因为这个执念，他有源源不断的力量供养此地。
一环接一环，相辅相成，除非他不想离开，才会脱离控制。
可不想离开了，他的灵魂也没有力量存活，会转瞬间消亡。
这是个死局。
司君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没有办法。”
或许等到两人修为够高，才有办法吧。
但是仅凭现在的认知，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凤绵绵看着自己怀里的一大堆东西，各种各样的都有，都是这么多年来他辛苦收集的。
亏他还以为，这是他历练很多地方找到的，实际上，那些地方也靠他供养。
凤绵绵扭过头，少年的身影已经被雾气带远，再也看不见。
只是隐隐约约的，还能看到他的身影。
凤绵绵把这些东西一股脑的都放进了空间里，深吸了一口气：“走吧。”
既然不可能，那就没必要在这里久待了。
司君拍了拍凤绵绵的肩膀，叹息了一生，两个人相对无言，走出了雾气。
只是离开后，凤绵绵转过头，看着面前淡淡的薄雾，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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