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侯的声音,停停顿顿的从他头顶落下来,字字句句,无不透露算计,
“启禀皇上,进来京中有人胆大妄为,竟是叛卖私盐入京。户部已经抓获多次,无奈对方背后之人身份显赫。户部的人,也不敢轻易僭越。”
“哦,还有这事儿,爱卿如实禀来,朕倒是想知道,那背后之人究竟是谁。”陆传生性多疑,生平最恨的便是旁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搬弄权势。
宁国侯此举,无非是点到陆传的心尖上。
“哼。”不过暗自的在心中冷冷嗤笑,陆离依旧不动声色,等候着宁国侯接下来的言语。
果然不负陆离所望,宁国侯将矛头引到他的身上。
恭恭敬敬的给陆传行过礼后,宁国侯才敢开口,
“私运私盐入京之人,叫季淮安。传闻乃是鸣鸾堂顾家娘子的舅舅,微臣还听说,此人现在正住在晋宣王府上。”
“此事当真?”并不全然就信下宁国侯的话,陆传挑着眉,追问一句。
满朝文武,瞬间越发安静下来。
京城上下,谁人不知,顾家娘子顾念白跟晋宣王陆离关系匪浅。还有宁国侯府上的二小姐,因为求嫁晋宣王不得,而与顾家娘子及晋宣王府结下仇。
如今宁国侯这番,是徇私还是报复,殿上众人皆是心知肚明。
然而,又没有人敢开口。
眼下宁贵妃不仅怀上龙子,还晋升为皇后,宁家一门如日中天。反观陆离,一个闲散的王爷,空有其名而已。
自然,也就没有人敢抱打不平了。
听到陆传的问话,宁国侯双手抱拳跪到地上,倒是不敢确切下来,
“微臣不敢确定,毕竟微臣不敢搜到王府去。王爷毕竟是,凤子龙孙,惊扰了太妃,微臣万死难辞其咎。”
“侯爷既是如此说,不如今日就到本王府上搜吧。”等不及宁国侯的话说完,陆离自己接上一句,倒是给宁国侯行了方便。
一时间,殿上仿佛听到倒抽气的声音。
静默一会儿,又听的陆离懒洋洋的开口,
“如今侯爷的身份今非昔比,贵为国丈,皇后生父。是黑是白,还不是侯爷一句话的事情。莫说是小小的晋宣王府,就是皇宫内院,只要侯爷想搜,不也是一句话的事情。”
“你……”虽说陆离这话说的漫不经心,却是将宁国侯陷入大逆不道之地。
利国自建朝以来,最忌讳的就是外戚专权。如今的宁国侯,可是举国上下权势滔天的外戚之首。
而陆传的性子,没有人比宁国侯最清楚。
当下就磕下头,为自己辩解着,
“微臣惶恐,微臣不过是想替君分忧。”
“本王看,侯爷你一点儿都不惶恐。”丝毫不给宁国侯机会,陆离又道,
“事关京中经济,本该是户部的事情。为何户部尚书不提,倒是让侯爷提出来。看来陛下的户部尚书,也不过是个闲差呀。”
“微臣失职!”陆离之言堪堪落下,本是默不作声的户部尚书一下子上前跪下,冷汗淋淋的为自己辩护着,
“几日前,微臣确实拿获不少私运私盐之辈。只是其中,有没有顾家娘子的舅舅,微臣没有细察。待微臣回去,必定查明,再来回禀陛下。”
哪能不懂宁国侯的那点小心思,纵然他陆离在怎么不济,也是堂堂正正的天家皇子。晋宣王府,可不是他一个二品军侯想搜就能搜的。他也无非就是想从陆传那儿,讨一点作践陆离的权力罢了。
可陆离又岂是那样能容人任意拿捏的人,此番将户部尚书一同拉扯下来。
为求自保,户部尚书定然不会跟宁国侯同流合污。
宁国侯开口便是季淮安参与到私运私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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