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在江湖中漂泊这些年,顾念白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天真无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季淮安越是狡辩,她越发觉得他虚伪,当下口气也变得不怎么好,
“多行不义必自毙,多走夜路必撞鬼。你好自为之吧。”
“念儿。”陆离不知何时也走了出来,看清门口的两人剑拔弩张的模样,靠近过去,轻言化解了跟前的沉抑。
看到陆离,季淮安当下不再理会顾念白,而是上前去,给陆离行了一个大礼,
“草民见过晋宣王爷,多谢王爷出手相救。”
“不必。”抬手拒绝了季淮安的谢意,陆离淡漠的扫过一眼,目光落到顾念白身上的时候,仿佛潋开春水的温柔。淡淡的笑着,带着揉入心口的宠溺,
“你是念儿的舅舅,本王不过是看着念儿的面子罢了。不过,若真要算来,你最该谢的人,还是念儿。”
陆离这话,自然是对季淮安说的。字里行间,对顾念白的维护,无比明显。
“是,是。”不敢反驳陆离的话,季淮安连连点着头。
不想跟他再瞎扯下去,顾念白率先抬步踏入王府内。
顾及着此时乃是多事之秋,担心季淮安又让宁国侯等人抓下把柄,给顾念白造成不必要的麻烦。陆离下令,让季淮安在晋宣王府内住下来。
季淮安自然欢喜,但顾念白心中甚是有愧。
她欠陆离的,好像越来越多了,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还的完。
既然将季淮安留在王府养伤,陆离自然不会亏待了他。特意从宫里头请了太医过来,给季淮安好生看治。对此,季淮安不免有些洋洋得意,心中都飘飘然起来。
在盛夏艳阳的照耀下,时光一日一日过去。
季淮安本就不重的伤势,也养的一干二净。
心中明白,伤势一好,自己是不能在晋宣王府多留,所以得抓紧时间,将跟陆离将事情给谈下来。
这日,季淮安大摇大摆的入了陆离的书房。
看见季淮安,陆离眉头稍微一皱。
亦是没有见过如此厚脸皮的人,竟是不顾门口侍卫的阻拦,固执要闯了进来。陆离正在跟陈式等人商议西北大营的事情,听得外头的动静,让陈式出去看了一眼。
一见是季淮安,陈式心中,顿无好感。
正要发难,陆离的声音轻晃晃传出来,
“让他进来吧。”
被压回喉咙口里的话,逼的陈式的脸色甚为不好,不满的瞥了季淮安一眼后,将其放入到书房内。
“好了,今日就暂且议到这里,你们都下去吧。”轻轻合上手中的折子,朝着案前的陈式等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是。”明白陆离的意思,陈式等人也不多留,行礼后,退出陆离的书房。
目送着一行人走远,陆离才看着一步一步走进来的季淮安,开口问,
“有事?”
“呵呵。”讪讪笑了笑,季淮安迈步上前,给陆离鞠了一礼,
“草民见过晋宣王……”
“好了,有话就直说吧,那些虚礼就免了。”似乎很是厌恶季淮安眼前的这一套,陆离拧了拧眉,瞟季淮安一眼。挥手一甩,落下季淮安的面子。
季淮安也不恼,反而自顾的上前作答,
“草民此番前来,是有一桩生意要与王爷详谈。”
“生意?”语间音色提高几分,陆离凛凛盯着案前的季淮安,
“说清楚。”
“是。”误以为陆离对自己所说的生意产生了兴趣,季淮安满脸的喜色,轻率步凑上去,在陆离跟前低声的答,
“启禀王爷,据草民长期来的调查,眼下海盐还有硝石硫磺等供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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