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严子敬的目光,陆传从座椅上坐正身子,了了瞟了严子敬一眼,喃喃出声,
“上次刺客之事,与这次,可有关联?”
保持着低头的动作,严子敬不敢抬头,恭声的应着陆传的话,
“回陛下,没有。属下命暗卫营已经里里外外的搜寻过,陛下遇刺的林子里,没有青玄门的痕迹。倒是那刀法,霸道刚劲,像是西北的蛮力。”
“西北?”似是对严子敬话中的名词,来了兴趣,陆传站起身,踱到营帐的一侧。双眸笼在晕黄的烛火的里,晦暗未明,
“他们,着急了么?”
自从在郴州,陆传将柳南王段毅一族还有青玄门一网打尽后,便是对西北大营中与段毅一派的将领,赶尽杀绝。
获罪的获罪,被贬的被贬,留下来的人,已经所剩无几。
自知自己身份卑微,不敢贸然去接陆传的话,严子敬维持着弯腰站立的姿势,静静的侯在原地。
敛着目光,陆传的双手慢慢的紧握成拳。脸上隐匿暗藏的狠凛,唯在漆黑到深不可测的眸底,方可瞧见零星半点的端倪。
待的握起的拳头,慢慢的松开后,陆传才是转过头,定定的看着严子敬,
“青玄门的人,可是除的干净?“
上次事有余漏,才闹出宴席上的刺客事件,这次,严子敬哪里还敢马虎。早就布下天罗地网,将青玄门的余孽消除的一干二净。
回着陆传问话的嗓音,才敢有着微薄的温度,
“回陛下,已无活口。”
如此冰冷又无情的事情,从他口中吐出来,竟然没有一点一滴的惋惜跟黯然。
而陆传眼中,亦是没有。
旋步转身,陆传踱步回到堂前的案上,撑下身子。双臂撑开在桌案两侧,整张脸一丝不漏的露在严子敬的眼底。
只听的他的声音淡淡的从头脑上方,渐渐的传入耳膜,
“听着,西北大营,段氏一脉。可是明白了?”
“属下明白!”接下陆传的命令后,严子敬恭敬的扣跪一礼,才是转步,走出营帐的大门。
目送着严子敬走远的身影,陆传才栖身坐了下来。漫不经心的抬手,拿起一侧放在桌案上的酒杯。
羊脂玉打磨成的模样,光滑中透着润色。
这个时候渡了烛火的余晖,被陆传捏在手里,更显得晶莹剔透。
微光落到陆传的眼眸滴,闪闪烁烁,浮闪着深沉的难以琢磨。
西北大营,自段毅赴死后,就一直是陆传心中的隐痛。
但是,西北大营的兵马,占了整个帝国的三分之一,就是宁国侯手中的镇北营跟驻扎在淮南的镇南大营加起来,也不及它人数的庞大。
都说,将乃是兵士的灵魂,所以,陆传悄无声息的将西北的将领全部换了一遍。
怎耐,还是有些漏网之鱼。
这不,肆无忌惮的窜到他的跟前来了。
那日的情景,陆传记得清清楚楚。那群人对围场的地形,熟悉的一清二楚。先是将他身旁的护卫引开,然后聚力合围于他。
若不是陆离及时感到,他们,也许真的会对他下手。
陆离。想起这个难缠的名字,陆传更加的头疼。
缓缓的放下手中的酒盏,陆传抬起头,对着门口轻唤一声,
“来人。”
“陛下。”听到陆传的传召,元福疾步匆匆的闯了进来,
“陛下有何吩咐?”
挑了挑眉,陆传跟元福答,
“下去准备准备,明日返京。”
“是。”听明白陆传的意思,元福福身一礼后,方敢退出门口。
到了第二日,陆传的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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