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听着顾念白的话,妇人又是凄楚的一笑,
“干旱至今,都没见过官府一人。”
“简直是无法无天,草芥人命。”心中一怒,顾念白咒骂起来。
“算了,人卑命贱,只要能活着便是最好的了。”似乎已经对这种境地感到绝望,妇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多谢姑娘今日相助,告辞。”
看着妇人要走,顾念白突然将妇人留了下来,
“大姐请留步,你们就靠在这郴州城中乞讨为生?”
“不乞讨,我们又能如何?”停下脚步,妇人看着顾念白,眼中尽是绝望,
“我家的当家的,也去了,就剩下我们孤儿寡母。我一个妇道人家,能做什么,又做的了什么。”
“娘亲,他们好可怜。”顾即墨也早就过来,将顾念白跟妇人的对话全部听入耳中,顿时悲伤的落下眼泪。巴巴的拖着顾念白的衣角,
“娘亲,我们帮帮他们吧。”
顾念白并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是眼下听到妇人的遭遇,想到临安府府衙的无作为,心中就很是气愤。当下,就应下顾即墨,
“好。”而后,看向妇人,道,
“你召集下你们的人,我们去州府衙门。你们都是临安府的百姓,这临安府府衙就该给你们一个交代。”
“可是,这可行么?”为顾念白的话震撼住,妇人有些担忧的看着顾念白。
“不试过,怎么知道可不可行。”也不敢给妇人肯定的答案,顾念白婉转的回答。
也许是受到顾念白的鼓舞,妇人也是表示赞同,
“也是,不试过怎么知道行不行。好,姑娘稍等,我这就去召集乡亲们。”
很快,妇人就将随行一起来郴州城乞讨的澜水两岸的灾民召集起来,带到顾念白的跟前。
带着浩浩荡荡的灾民队伍,顾念白直接杀向州府衙门,拿起鸣冤鼓的鼓槌,顾念白敲响了鸣冤鼓。
立马有衙役走了出来,将顾念白领了进去。见到郴州城的府尹后,顾念白直接将来意说明,
“大人,澜水两岸遭逢旱灾,如今灾民涌入郴州城,草民肯定大人救济灾民,给他们建立一所容身之处。”
本来是在午睡,却被顾念白的鸣冤鼓给吵醒了,府尹气不打一处来。又是听到顾念白说什么灾民的,越发的烦闷。近段日子来,因为澜水八县的事情,连柳南王都被禁足了。是谁沾到澜水八县谁倒霉,府尹怎么可能还会碰这些烫手的山芋。一边打折哈欠,一边敷衍着顾念白道,
“姑娘,如今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哪里来的灾民,你不要无端生事,造成恐慌。”
“大人,他们此时就在府衙门口,大人不信,可以传召他们进来。”冷眼观察着堂上坐着的无精打采的中年男人,顾念白心中的希望就变成了愤怒,愤愤的道。
“胡闹,你以为找几个乞丐过来,就能随意妄为了么。看你年纪尚轻,本官不与你计较,速速退去。来人,退堂。”自己把话说完,再也不理会顾念白,府尹起身往后堂走去。
“大人,大人,大人。”奈何顾念白如何呼喊,还是唤不回府尹迈开的步伐。
整个人有如被冰水浇灌过一样,顾念白全身都是冷的。
有官如此,百姓如何能安居乐业?
还什么太平盛世,简直是笑话。心中嗤笑着,顾念白步履沉重的走出府衙。
看见顾念白出来,灾民门纷纷涌了上来,
“顾姑娘,怎样?”
抱歉的摇了摇头,顾念白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对不起,我,没有帮到你们。”
“算了,没事。”看到顾念白的神色,灾民们脸上刚刚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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