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燚当然不会说费靓靓什么，进屋也就是看一看她。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有类似的情绪。
“你怎么来了？兵营里不忙吗？”
费靓靓若无其事的样子，半点不心虚地说，“柳渐夜说来我这里告密，是不是你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被他看到了？”
慕燚无语，食指弯起来，轻轻地勾一下她的鼻子。
“瞎想什么呢。”
费靓靓笑起来，“他回去了？”
“嗯。”
“这么乖？”
“他有正经事情要办。”
费靓靓听柳渐夜讲过一个大概，知道他找客栈老板娘，也就是伊达去搅局，之后她也听说伊达的哥哥，因为帮她运货，被扣了私通乱国的罪名，已经囚禁起来。
私底下她和慕燚说过，“没有参与兵变，只是运点货，别搞得太凶残了。”
得了慕燚一个白眼。
现在听他讲柳渐夜的正经事？应该和这事有关联吧。
她随便猜一个，“客栈老板娘回来了？”
没想到猜中了。
“嗯，回来了。”慕燚的表情很淡，“这回她应该会出大力。”
费靓靓觉得这件事情没啥好讲的，虽说做的是为国为民的大事情，但各自打了小算盘。
忍不住问，“她会死吗？”
慕燚若有若无地抿一抿唇，面不改色，“她若死了，我会放过她兄长。”
费靓靓叹气，“你大度点吧，只要她去干的，成或不成，死或不死，你都放过她兄长吧。”
慕燚又是一个白眼，“妇人之仁。”
费靓靓恼了，眉毛横起来，“怎么说话呢？明明是讲义气，就算客栈女老板是为了自己的哥哥，她也是置生死于不顾，替你们办了这件事情。于情于理于义，你都应该放过她哥哥。”
慕燚不语，隔一会儿，他淡声道，“你怎么不说她是将功赎过。”
费靓靓想一想，“也可以这么讲。”
“那她得有功吧。”
这一下费靓靓无语了，好不容易憋出一句，“那她若是办成功了，或者没成功但她捐躯了，你放过她哥哥。”
慕燚清风般的高华，“嗯。”
……
柳渐夜在云城也是布了几个探子的，就算慕燚不和他讲，最多晚半个时辰，他也会得到消息。
而且，伊达因为想清楚了关键点，也在到处找他。
伊达是云城的土著，找起人来也是迅速。
他从万安公府出来，回去租住的小院，才到门口，就看到伊达愁云满面地站在那儿。
她还是穿的男装，衣摆的地方蹭了些泥，头发也不整齐，看着有些邋遢。
柳渐夜有轻微的洁癖，看她这副模样，眉头先是皱起来。
伊达走过去，声音里带了哭腔。
“大人救我兄长。”
柳渐夜冷哼一声，“我让你办的事情，办好了？”
伊达已经想好托词，“已经部署好，但是云城这边出了事情，我赶来看看。今晚赶回去，正好可以行动。”
“哦。”
柳渐夜若无其事地瞥她一眼，“所以呢？”
伊达重重地舒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若我办成了，请大人保我兄长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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