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燚知道女人有月事，却不知道具体状况。
见她说得轻松，但也不再多问。叮嘱她，“林婆子只是懂些普通的调理，不舒服还是要看大夫。上回给你看病的宋大夫也在府里，不过他这几日在忙，后面可以让他搭脉看看。”
说到宋大夫，费靓靓的精神头上来些，这个纯属八卦，“昨日早上我在后门那边见过他，他说配出药了。”
慕燚听墨希说过这事，点点头，“是的，头一副已经配出来，这个要长期喝，缺了几味药，寂圆法师出城去找了。”
“能找着吗？”
“不知。”慕燚觉得头痛，眉头微微皱起，“其中的雪莲草，大宣朝的地界是没有的，要去戎狄的地头找。”
“寂圆法师去大西北了？”
“嗯。”
费靓靓顿觉可惜，摇着头，扼腕叹息，“怎么不早说，大西北的方向不光有药材，还有好多咱们这儿没有瓜果蔬菜，难得去一趟，带点种子回来，长起来就是咱们的增量。”
慕燚皱眉头，“西北荒漠、雪山居多，戎狄多以畜牧为生，哪有什么蔬菜。”
费靓靓摇头，“要走过戎狄的地界，继续往北往西。”
“和尚告诉你的？”
“嗯。”
慕燚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真如你所言，倒是可以派几个人去看看。”
费靓靓当然高兴，不过她也反应过来了，尴尬地笑笑，“得等开春，现在到处都冷得很，土地冻得硬梆梆，啥都没有。”
慕燚点头，他一早就把账本拿出来，此刻言归正传，“赶紧看账本吧，我中午要出去。”
费靓靓哦哦哦。
昨晚她已经看过一个时辰，进账很清楚，三十几个庄子分开列支，去年的收入全部加起来超过三千两金子。
这个收入在费靓靓眼里，已经相当可观。
铺子的租金是赵姨娘在收，账本上没有，不过慕燚估计一个月的租金收入差不多有二十两金子左右。由此可见，铺子的租金和万安公府的日常开销相差不多。
也所以，人情往来的部分，要从庄子的收入里支出。
“赵姨娘礼数周到，日常的人情来往一样不缺。”慕燚与她介绍。
费靓靓嗤鼻，“是她喜欢出风头吧。”
慕燚瞅瞅她，“你应该不喜欢。”
费靓靓点头，“轮到我掌家，这个部分要从简处理，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就卧倒装死了。”
慕燚没意见，只是提醒她，“武将这边的人情往来要周全，另外，咱们慕家在江南的余塘县还有一脉，那里也要顾及。其余你可以看着办。”
费靓靓听得惊奇，“慕家一共只有两脉吗？”
“嫡系的就两脉。余塘县的那脉，是太祖父那辈分出去的，三代过去，如今也算远亲了。不过，每年春节之前，我们府都会送五百两金子过去，是从我这边开支的。”
“五百金？”费靓靓感觉万安公府穷得有道理，“余塘县那脉很穷吗？”
“不是非常清楚。”慕燚不欲多讲，“慕家有祖训，那一脉永不过江。”
“过江？哪条江？”
费靓靓有些激动，眼睛莹莹发亮。
慕燚瞥她一眼，淡声道，“长江。”
费靓靓盯住他，小心地问，“余塘县离海近吗？”
慕燚想一想，“三百里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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