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凉亭中，三人错落而坐。
都是武夫，不讲究什么风雅，程青田直接让人送了开水来，胡乱冲了茶来喝。
实际上不论程青田还是程武池，都有些莫名其妙。
按说许砚应该是来找程武池的，可他却跟程青田聊上了。
程武池抓耳挠腮，程青田稀里糊涂，都不知道许砚到底想聊什么。
可许砚半步宗师的身份，直接惊呆了这爷孙俩，再加上特意强调跟程武池是好朋友，程青田怎么都不敢怠慢，只能陪着。
闲话说了一圈，许砚才找机会问道：“说起平州周围的武者来，程老可听说过咱们平州附近的武者黑市？”
“武者黑市？那是啥玩意儿？”程武池闻言好奇。
他的生活里只有练功和打架，在他眼中，武者也只有两种，打得过的和暂时打不过以后才能打得过的！
所以他自然不知道什么武者黑市，闻所未闻。
程青田满是沟壑的脸庞上却闪过一丝诧异，沉默喝茶。
许砚目光微亮，他的思路起码是对的，程青田这么大年纪，又好歹是臂刀门门主，见识上自然不差。
“爷爷，你知道？到底啥是武者黑市，听上去很容易打架的样子啊！”程武池兴冲冲的。
许砚笑，程青田也有些无奈，毕竟他这个孙子，看上去跟二傻子似的，就知道打架。
关键是还不能说他，因为这家伙是妥妥的天才，就擅长凭着打架破境提升实力，抛开对打架这件事本身的偏见来说，程武池绝对是个专注的天才！
程青田无奈瞥了眼程武池，沉吟道：“武者黑市具体什么样，我也不清楚，因为从来没去过。”
“不过早些年因为医馆的缘故，我接触过一些来自省城的武者。”
“这些人里有的心高气傲不好接触，有的却也很喜欢交游，所以倒有几个勉强算是朋友。”
许砚目光微亮。
原本程青甫掌握着平州医馆协会，隶属于省城医馆方面。
当时程青田自然是帮着程青甫做过一些事的，尽管他们老兄弟俩脾气不和，有些见不得光的事不是臂刀门动的手，但明面上的交集肯定还是很多。
这种情况下，程青田接触到省城医馆来的武者，也算是有便利，很是理所当然。
“程老的意思是，平州附近并没有武者黑市”
许砚好奇询问着。
其实他也觉得平州这小地方，应该撑不起跟武者黑市来，不过还是要确定下。
程青田古怪看过来，微微摇头道：“如今着平州周边，不管是论武者还是论医术，许大夫年纪轻轻都已经真正意义上稳坐第一人的位置！”
“说实话，对咱们这边的情况，许大夫知道的掌握的，肯定比旁人要多得多！”
“听说前些时候，萧家出了不小的乱子，好像许大夫也参与了？”
许砚笑，“帮朋友而已，不小心卷进去了。”
“说起来，萧家现在怎么样了？”
程武池突然乐呵道：“这事我都知道啊！”
“许哥，你知道在平州顶层的圈子里，你有个外号不？”
“？？？”许砚莫名其妙，没想到竟然还有人给自己起外号。
“大家背地里都喊你豪门杀手啊哈哈！”程武池笑，“萧家出事也有你参与，然后萧家莫名其妙被原来的少夫人带走了大量财产，直接元气大伤了！”
“我们平州的萧了程林何四大家啊，现在已经面目全非了，都是你这豪门杀手的锅！”
“……”这什么破外号，许砚忍不住腹诽。
“别说什么面目全非啊，程家，起码你们这个程家，在整件事中可得到的是好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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